趙日晏氣急攻心,正待撲上去掐死這沒良心又嘴硬的,背後傳來涼涼聲音:“殿下息怒,事情原委容臣回稟。”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容深雅搖著扇子走來進來。“就知道你們鬧上了,何必把事情弄這麼麻煩。”
“不需要你多事。”元翎初冷淡拒絕。
“顧著你小妾吧,再下去她要死的。你們兩個鬧歸鬧,麻煩看著點別人的生死,別讓大夥兒陪著受罪。翎初,我也要保命的,何況現在事情沒布置完,這會兒雙麵受敵咱們可受不了,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他確實管不著容深雅做什麼,轉頭抱起暈厥在地的顏娘。趙日晏看到氣急,又要上前,被容深雅一個身形擋住。
“殿下讓他去吧,屬下有要緊事稟告。”容深雅欠欠身,想想從何處說起,“殿下與劉家本就有過節,您不會忘記吧。”
趙日晏頓身,息了怒火不自在坐下。
“小國舅是劉家一脈單傳,就算皇後娘娘不追究,劉國丈也不會咬牙吞下的。您之前已經有防備。”
“所以,這關翎初什麼事?”他有些焦躁,前後走著,“我早和父皇說好,劉家的事他親自去解決,省得世人說我戕害手足。”
“皇上病重,也有力所不及的時候。”
“你的意思是,劉妃挾持了父皇假詔,改立皇弟?”
容深雅搖頭歎息:“皇後對陛下滿懷真情,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每份詔書旨意都是皇帝神智清楚下親自擬的。”
言下之意,所謂的皇後垂簾聽政是引蛇出洞的招。趙日晏念頭一轉,立即把事件前後想清楚,但問題的關鍵不在這兒。
“幹嘛把翎初拉進裏頭?我早說了,他和這些事沒關係,你們別隨便利用他!”
“隻準殿下自己利用,您的父皇就不行?”容深雅淡淡笑起,殿下聰明歸聰明,依然是少年人的自傲自信,世間哪裏有密不透風的牆……
“劉家暗中勾結了許多老臣,幾大世家。他們忠心耿耿跟隨了幾十年,皇上大刀闊斧的行為,是傷了他們的心啊……對臣子來說,一個繈褓嬰兒比成年皇子好控製的多,繈褓嬰兒需要輔政的顧命大臣,而您,壓根不需要他們橫加指點。在您這兒沒有一絲機會,他們隻能選擇二皇子,選擇劉家。”
“跟翎初有什麼關係!父皇要殺要剮,隨便去……你不就在跟前待著,幹嘛用到翎初?”趙日晏愈發煩躁,喪失耐心。
“簡單,元翎初發覺劉家勾結了江南錢家、淮安王家、並州盧家,麵聖相稟。”趙日晏箭步上前拽住人胸襟,嚴肅追問:“他怎麼知道?”
容深雅脫身不得,慢悠悠說:“您別小瞧他呀,元翎初是誰?從來非池中物。他從渤海回來,一路與吏部郎中盧臻交談,那時就派人常年駐紮並州盯住盧家。再加上他找了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星樓——他回定州老家,實際上拿星樓的消息。”
見趙日晏失神,接著道:“永遠別把他排除在外,他不是藏在背後需要保護的沒用男人,那是在蔑視他,這麼做隻會失去他。”見太子的臉色暗了幾分,不敢再說下去。
其實事情很簡單,如果他對翎初多些信心就不會懷疑。但趙日晏賭氣想,上回翎初也懷疑他勾結回鶻圖謀不軌,這下算扯平。其實他還是不爽,老老實實告訴他,就沒這麼多事,他都上門逼問了,這人還不老實說,什麼意思。
丟下容深雅出門去找,院落裏沒人,去到耳房才發現他抱人來這裏,大冷的天還打著赤腳,坐椅子上發呆,手上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