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家夥,以前你都會幫我,現在老是不肯。”趙日晏賭氣,巴著人肩膀要掰過來。
元翎初背上一緊,接著道:“我真的好累。”
“還在生氣?”趙日晏硬把人掰過來,仔細看他的臉,“你可真難搞……算了,誰讓我就是喜歡,我來就我來。”
因著兩人都累,隻隨便做了一次,屋子裏飄著淡淡麝香。元翎初光著身子下床,到抽屜裏拿了些瑞腦,湊在燭火邊燃香,之後扔在香爐子裏。他動作自在,神情又淡,趙日晏看得欲念再生。待人回到床上,從背後抱住,親吻他的肩。
“睡吧,我真的好累。”
“你也知道累了,前幾日在東宮,你整夜整夜不睡,以為我不知道?”趙日晏等不到回答,又問,“你到底怎麼了?最近一直不對勁。”
還是沒有回答,趙日晏坐起身,把元翎初拉起來:“因為沒有官職跟我生氣?你是這樣的人?對著我隻會討要官職?”
他不與趙日晏有任何牽扯,憑著讀過的書文,起碼能當個縣令吧,最最起碼他不會是個供人享欲的物品。這些話和趙日晏說不清楚,他若在意自然能想到,不在意說了也沒用。
元翎初閉上眼睛睡覺。
趙日晏猛一推他,把人掀翻趴著,騎到他兩腿上:“你越來越過分了!每次好好跟你說話,還做臉子給我看!愛理不理!”他下手快速,借著元翎初內裏依然濕滑,衝了進去。
一下一下,連著身體的分量壓到身上,被撞痛,吸氣也困難。元翎初咬著下唇忍耐,痛得不行了,開口怒道:“放手!”
他半邊臉側著,鳳眸冷厲,情事中依然清亮澄明。
“跟我道歉……道歉了我讓你舒服。”趙日晏軟了幾分,想去吻他眼睛予以安慰,被躲開。
元翎初不說了,臉埋在枕中唇咬得死緊,老木床依依呀呀地叫,聽得心煩意亂,身子夾在中間撞擊。胸腔不斷被擠壓,意識漸漸模糊。
醒過來時,他躺在趙日晏懷裏,被箍著腰纏著腿動彈不得,腦子昏沉,罪魁禍首躺邊上睡得沉。他身上燥膩難受,胯間還有粘糊糊的東西,很想沐浴。推著人動了動,某人半開眼睛放開手腳,他才得下床。披了外衫係條帶子,開門發現空無一人。走下樓梯環顧庭院,還是無人。
“元菡——”他叫起,依舊無人答。
口中喚著,打開院門,不遠處侍衛立著。
“找我小廝過來。”一個侍衛躬身跑開。元翎初待回身關門,對麵的二樓窗戶開著,一年輕男子依在窗邊,看著有些眼熟,該是哪房堂兄弟。
年輕男子居高臨下打量他,輕蔑勾唇。
元翎初眨了下眼睛,關門。
元菡輕手輕腳幫他準備了浴水,又服侍他洗幹淨,夏日清晨有些涼,水溫剛好,躺進水裏倦意才泛上。
趙日晏迷迷蒙蒙走下樓,繞過屏風到他麵前。“這麼早醒,我還很困啊。”
“你去睡。”
“你呢?昨天一直叫累,大清早迫不及待起來。”
元翎初瞪他,鳳眸裏滿滿的控訴。昨夜趙日晏把他弄昏過去,還好意思提起。
“對不起嘛……”趙日晏撒嬌著道歉,唇邊是甜蜜蜜的笑,“我錯了,隨便你發落,要我幹啥都行。”
調派元菡離開之後,蹲在浴桶邊:“我幫你擦背,就當賠罪,好不好?”拿起桶邊的布,撩開元翎初的長發就要動手。
“不用。”他心情不好,看到趙日晏親昵嬉鬧的樣子,會害怕。他不知道這人哪副麵孔是真,哪副麵孔是假。
“讓我服侍你嘛……我輩子還沒服侍過人呢。”趙日晏喜滋滋地動手,元翎初轉頭看他,眼睛都是帶笑的,一個人能入戲到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