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讓翎初瞧瞧能幹的一麵,今日特別認真,六部官員都問到,京畿大小衙門,京外巡察官員,統統照顧一遍。他老被翎初看不起,總以為沒本事,太仁厚。說實在的,除了官麵上呼號“太子仁孝”四個字,這朝中上上下下也就翎初覺得他仁厚了……
因為太接近而看不清嗎?⌒思⌒兔⌒在⌒線⌒閱⌒讀⌒
趙日晏仰頭想,一會兒又低頭走路。
翎初哪裏不滿意?
“快,把元大人叫過來,省清院。”趙日晏一揮袖,小太監立即走。
元翎初正要跨出殿門,六品鶴服的官員走過來,長相周正,氣度不凡。
“在下京兆右使王文淵,見過大人。”
元翎初心中一動,文雅還禮:“王大人。”
“下官當不起……當不起……”王文淵退卻幾步,略有些尷尬,“大人朝中重臣,下官不過一介小吏,當不起。”
“本官做錯一事,差點誤了王大人,這一禮是賠罪的。”元翎初見他無一點佞氣,磊落正直,已經去了最後疑惑。餘下的問題是,當初那封告密信出自何人之手,是要陷害王文淵呢,還是陷害……
“沒有沒有……大人哪能錯呢。”王文淵趕忙擺手,臉上具是慌張,“是下官的錯。”
元翎初一皺眉,隱約察到異樣。“大人此言何意?”
王文淵躲躲閃閃,躊躇許久。
正巧小太監碎步跑過來:“元大人,殿下旨意,要您去省清院。”
王文淵神色解脫一般:“大人有要事,我們改日再敘。”一拱手就走了。
明明是主動過來搭話,卻不想正麵相對,亟不可待要走。元翎初記下這古怪,他回京的路上就想過,事事被瞞著,滋味實在不好受,一係列古怪事包括宮裏宮外的,都要弄弄清楚,他也有了些打算。
隨著太監到了省清院,看到龍椅上安坐的趙日晏,四根金龍柱,龍涎香的清味飄散,四周高大書架,堆放了奏折。心中慨然。
第一次進省清院,是當他伴讀的第一天,跪在看金磚,被案台後威嚴的君王嚇得打顫。之後許多刻骨銘心的事都在省清院中發生。
“過來,過來。”呼退了磨墨太監和一幹聽記,室內隻剩兩人,趙日晏又變成愛玩的皇子,非拉著元翎初要同坐。
“你正經點,這椅子我怎麼能坐,別鬧了!”
趙日晏假意慍怒:“我不管,你不在好沒意思,看一會兒就要睡著。要是今天沒批出這些奏折,都是你的錯。”
“管我啥事,講不講道理?”
“跟我講道理,翎初,你睡傻了?”趙日晏賊笑,拖著人坐雙腿間,這姿勢真好,做什麼都可以。趙日晏解了他的官帽隨意擱桌上,摸摸臉頰愛昵道,“昨晚是不是累壞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一提,元翎初咬了唇不答,昨晚的事太過火,他渾身不舒爽。
趙日晏一看他臉色就明白,內心偷笑不止,很疼惜的語氣道:“哪裏不舒服了?本宮幫你揉揉。”還未說完,動手動腳上了。
官服較繁複,解起來難,元翎初又不配合,弄了許久也沒探裏頭摸到點實質,趙日晏隻好退而求其次,隔著衣服摸起來。
“腰痛嗎?——都怨我,一直用正麵的姿勢,要是一回正麵一回後背,肯定不那麼酸了。”他就愛對元翎初正經的臉龐吐露香豔葷話,這種逗弄的方式,真是百回不厭。
見元翎初低頭不語,斷定是害羞了,大大開懷,再接再厲:“側著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