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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子撲通跪下喊冤:“中丞大人一走,殿下說‘抄就抄,我現在就抄出來給你看’……奴才以為您不歇了……”

“去!把侍郎大人的稿子拿過來,本宮還未背熟!”趙日晏惱羞成怒,狠狠瞪著喜子。

皇帝病了後,每五日的大朝改成一旬一朝。皇帝被人攙扶著坐上寶座,大殿上兩列臣工執笏,魚貫而入。趙日晏坐在玉階中間的案台,精神不振。大臣們進來後,在人群中找元翎初的身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氣色還是不好,昨夜何必車馬勞頓回府,要在自己這兒多睡會,臉色也不會這麼差。

趙日晏想著,被皇帝點名,恍過神起身施禮。

“朕許久沒看戶部的帳了,皇兒督導戶部,說來朕聽聽。”

強記一個時辰還是能背得出來,趙日晏背完,眾臣大多微笑點頭。皇帝拄頭看了會兒問:“朕記得去年前修堤花了200萬兩銀子,今年為何一下增至500萬兩?”

趙日晏一愣,他哪裏知道這些。不由自主就去搜尋元翎初的目光。隔得老遠,元翎初像個偶人,靜靜站著紋絲不動,目光壓根就沒往他這邊瞟一下。

心中悶悶的。他又不知道戶部的事,自然幫不上忙,所以才這副模樣……可為何要這麼冷漠呢?

“臣啟陛下,去年修到筧河一段,今年要修的溫縣、馬營土質疏鬆多為黃沙,河中堆滿泥沙,河床升高,是而需要花大銀子邊整治淤泥邊修堤壩。”戶部侍郎出列回稟。

“恩。盯好銀子別出差錯,又整出雍州這樣的案子,朕叫你們好看。”皇帝接過戶部侍郎遞過來的台階,淡淡岔開話題。趙日晏回坐,心中還在糾結元翎初的態度,不時張望兩下。

“刑部,雍州案子怎麼樣了?”

刑部尚書出列回稟,“昨日禦史台把所有卷宗轉過來,臣已列好受審官員名單。”太監轉呈了奏折,皇帝拿著手中翻閱。

“禦史台查定的名單皆為情節重大的貪吏,隻除了一個據梁縣令王文淵。此人雖是張鍪遠房姻親,但查無實據有貪腐行為。卷宗所述王文淵家中搜出白銀五千兩,黃金七百兩,可收繳檔案中卻無此事。臣派人問詢當地,大多認為王文淵是清官。”刑部尚書轉身對著容深雅,“容禦史可知是怎麼回事?”

容深雅與元翎初快速交換眼神,出列道:“禦史台接到匿名檢舉據梁縣令,搜查供詞上有銀兩口述紀錄,至於收繳檔案中為何沒有……微臣未仔細審閱……”

“罷了。”皇帝打斷道,“既然在百姓中有清名,暫不列入。刑部加緊審問,開春之前,定要結案。”

“是。”

退朝後,趙日晏跑下玉階,想拉住元翎初好好說會兒話。此時元翎初與容深雅竊竊私語,眉頭蹙得很緊。見趙日晏過來,兩人都無聲了。

“怎麼了?本宮不能聽嗎?”

“公事,殿下不會感興趣的。”容深雅微微一笑。

“那等會兒,本宮和元中丞有話說。”

容深雅瀟灑地欠欠身,“元大人,耳房等你。”

元翎初拱手點頭。

不等容深雅走出兩步,趙日晏迫不及待拉著元翎初問:“你幾時回宮?”

“明日。”

“為什麼?我今天就能把《帝王策》抄完。”

“我有點事……”

“什麼事?”

元翎初無奈看了他一眼,道:“日晏,我是皇帝的臣子,也是一個兒子、丈夫,我還有許多事要做,我若不是在你宮裏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