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在西北,他們怎麼知道京中的事?手伸到禦史台裏頭了?”
元翎初搖頭,“這個方案是我和深雅兩個人圈定的,禦史台就我們知道。……還有陛下和,殿下您。”
趙日晏正想開口,靈台忽閃,頓了一下,才問:“如今可有補救的辦法?”
“沒辦法,放棄原本圈定的範圍,從頭再查。”
也就等於前幾日的辛苦全部白費?
趙日晏張嘴開合幾下,最後也沒有開口。
“此事兩日內沒有結果,無法向聖上交待。我得去禦史台,同僚們也都去加值……這兩日,不用來接我……”
趙日晏自然極舍不得,“我去求父皇寬限幾天,你這樣身子怎麼吃得消?”
“此事是禦史台分內,案子拖得越久越不利,無論如何兩日內必要移交刑部開審。”
趙日晏還想勸人,元翎初不理會他,往外走去。趙日晏倚在殿門前,看清瘦的人微弓著背匆匆離開,心中不住懊悔。□思□兔□網□
他當然知道口風是如何外泄的,前日下朝後,他和一些大臣在禦花園遊玩,不慎說漏了嘴。當時在場的大臣有十幾個,如今也無法追究到底是哪個泄露的。
他對朝政一直漫不經心,這樣的機密都被他隨意泄露。他不過一時失察,翎初卻要沒日沒夜重查,今晚要熬夜,明晚一定也會熬夜,他現在身體這麼差,怎麼受得住。
越想越懊悔,趙日晏躺床上煩躁不已,折騰了許久叫來喜子,讓他去備各式養神補氣的藥膳往禦史台送去。又怕夜晚寒冷,讓喜子拿他的紫貂皮給元翎初禦寒。想想還是擔心,打發元靛到禦史台時時候著。
明明知道翎初在辛苦,自己又是始作俑者,他還怎麼逍遙得起來。到了晚上趙日晏翻來翻去,也沒想出個補救辦法,直到淩晨時分才累極睡去,不過兩個時辰就醒了,起床詢問喜子禦史台的狀況。
昨夜禦史台燈火通明,上下各級的官員都在裏頭,容大人親自帶頭幹了一晚上。
“翎初呢?他精神還好嗎?”趙日晏問。
“怎麼好的起來,大人氣色差極了,就趴案台打盹了一會兒。”喜子湊近一點兒,小聲道,“昨夜元府的新夫人親自帶了宵夜,輕裝小轎到禦史台小巷,偷偷送給大人……”
第 14 章
趙日晏心裏一陣不舒服,那醜女人也敢走出門?難道她不甘被翎初冷落,跑去獻殷勤?
想著就坐不住了,一股子勁也想跑禦史台去,憑什麼那個女人可以去,他就不行?翎初是他的人。
喜子哪裏不知他的心思,趕忙跪著拉住趙日晏衣擺道:“這會兒青天白日人多著呢,您去不添亂嘛……”
趙日晏冷下來,他去了要接駕問安一些亂七八糟的,確實隻能添亂。
焦躁地在殿中走來走去,雙袖夾風,金靴子踩得地磚悶響。喜子不敢惹他,怯怯小聲:“殿下,洗漱嗎?”
“今日又不朝,急什麼!”
“您要去陛下那請安……”喜子蚊聲……
“不去!”趙日晏脫口而出,“都怨父皇,雍州案子逼那麼緊作甚?遲早饒不了他們的啊——翎初要是病了,我跟他沒完!”
喜子不敢搭嘴,心裏卻想,你父皇正生著病,也不見你著急……
趙日晏此時也想起皇帝還病著,起了內疚之心,瞥了喜子一眼,招人伺候洗漱穿衣,到皇帝跟頭盡孝道去了。
皇帝寢宮裏太醫來來去去,皇後托著湯藥在跟前伺候。趙日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