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時沉默,相對無言的二人皆是陷入困惑之中。
就在這時,陳顛忽朝容蓉問道:“容蓉,如果你是季明誠,你會將東西藏在哪兒?”
容蓉朝四下看了看,然後低眉沉思了好一會,才回道:“自然是越隱秘越好,這樣才不容易讓人發現。”
陳顛笑道:“哦?那什麼地方才算隱秘?”
容蓉笑道:“自然是看不到的地方。”
陳顛直起身子,眯眼笑問道:“比如?”
鞋跟敲了敲地板,手指了指四下的牆壁,容蓉盈然一笑,道:“比如牆壁裏,地板裏,季明誠先生既然租下來這房間,自然也有時間來做這些工作,何況這家酒店的規模並不小,如果在左右兩間房都沒有人的情況下,就算在牆壁上或者地板裏挖出一個洞來,想必也沒有人發現的。”
陳顛微微頜首點頭,然後攤了攤手,表示無奈,“可惜我們並沒有發現牆壁和地板有破壞的跡象。”
容蓉也是有些頹然的歎道:“是啊,如果有重修破壞的跡象,我們應該早就發現了才對。”
屋子內的窗戶是打開的,有冷風灌入,陳顛起身打算關上窗戶。
當他關上窗戶,打算回走的時候,目光忽然被陽台內側的一個玻璃展櫃吸引住。
那是一張普通至極隨處可見的玻璃展櫃,整個玻璃展櫃就擺放在靠牆角的位置,上麵放置著各式各樣的瓷器花瓶陶器製品和一些仿古的銅質古物。
這樣的玻璃展櫃,在這裏的每個房間都有,上麵擺放的也都是一些廉價工藝品,隻是作為裝飾品來供人欣賞的而已。
此時的陳顛就站在玻璃展櫃前,目光緊緊鎖在某一件東西上麵。
“怎麼了?”容蓉湊上前問道。
陳顛並未回話,而是伸手從中拿出一手掌般大小的陶瓷瓶,他將那陶瓷瓶在手中掂量了一番,皺眉咦了一聲,心中似是有所疑惑。
“怎麼了?”容蓉湊上前問道。
陳顛並未說話,而是拿著那瓷瓶坐回沙發上,而在這期間,他的眉頭始終未曾舒展,似有莫大的疑問在腦海中產生。
在容蓉詫異目光注視下,陳顛揚起手中巴掌大的瓷瓶,開始在茶幾上輕輕的磕打。
隨著他的敲打,瓷瓶上麵的紋理開始緩慢脫落,就像是被剝掉的蛋殼一樣。
這是一件通體黝黑似鐵非鐵的瓶子,而外部則是被人鍍上了一層瓷皮,待瓷皮被剝落後,方才露出它的真容。
“這……這是怎麼回事?”容蓉不明所以,抬頭望向陳顛,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不解。
陳顛將那黝黑的寶瓶握在手中,手心自那黝黑的寶瓶上傳來冰冷的寒意,他沉默了好一會,才淡淡道:“我想,這應該就是季明誠先生留在這裏的那件東西了。”
容蓉皺緊了眉,“可是……可是那件東西,不是說是佛八吉祥中的海螺麼?”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叫道:“我知道了,這瓶子,不會…不會就是佛八吉祥中的寶瓶吧。”
陳顛點了點頭,目光中依舊有濃濃困惑隱現,他慢慢的解釋道:“這個寶瓶應該是隕鐵所製,年代的話也應該是明初,至於樣式的話也和八吉祥中的寶瓶是一模一樣的,應該就是八吉祥中的寶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