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花愈發困惑,問道:“他犯了事?所以才會……”
陳顛搖了搖頭,左顧而言他,問道:“季先生當時沒有和你說這件東西具體是什麼?”
趙小花搖頭,將那塊黝黑腰牌放回桌上,目光如錐,鎖在腰牌上,口中說道:“沒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件東西,但我想,應該是他和那個叫芳芳女人之間的信物吧。”
陳顛輕輕嗯了一聲,又道:“你覺得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他沒有說,我也沒有問,如果單靠猜的話,那關係的可能性實在太多了,你知道的,我們律師要務求真實,我從不做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的假設。”趙小花道。
陳顛笑道:“推想雖然不是查詢真相的唯一途徑,但可以依靠推斷,假設出無限可能,在這無限可能中排除一些不可能的東西,那剩下的,很可能就是真相的。”
趙小花笑道:“那是你們刑偵專家要做的事。”
陳顛啜了一口清酒,問道:“那份遺囑呢?”
趙小花從公文包中掏出一疊上了封條的文件,考慮了下,扯開封條,遞給陳顛。
陳顛拿到手中,仔細的翻看著,約麼過去十多分鍾,他將文件放回桌上,陷入沉思。
文件中所寫的內容與先前趙小花所說的並沒有什麼差池,無非是一些財產分配的問題,而其中另一位繼承人,誠如陳顛先前所料想的那樣,正是季明誠的侄女季苓。
連後事都交待了清楚,看來季明誠早就做好了與織羅犯罪組織魚死網破的打算,陳顛這樣想著,又回憶著文件中的內容。
文中隻字未提綠綺琴與廣陵散曲譜的事,看來季明誠並沒有想將自己所預謀的事公之於眾的打算。
趙小花道:“這塊腰牌,能不能先放在我這裏?”
陳顛道:“你想再去找找?”
趙小花點頭道:“嗯,這是我的職責,何況……何況……”
陳顛道:“何況什麼?”
趙小花尷尬的笑了笑,“何況他給的律師費實在不少,總不能收了別人錢,卻不幫人辦事,這不是我的風格,就算季先生生死未卜,我也得按照他的要求,幫他將這件事處理好。”
陳顛笑道:“看來先前是我誤會你了。”
趙小花笑道:“誤會我什麼?”
陳顛道:“誤會你是一個不稱職的律師。”
趙小花已走到門前,然後轉頭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揚了揚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陳顛將趙小花送出門,對其說道:“如果還找不到?”
趙小花笑道:“那除非季先生在說謊。”
陳顛道:“他根本沒有說謊的必要。”
趙小花道:“所以在大溪村,一定有一個臉上有紅痣小名叫芳芳的女人。”
陳顛道:“如果還是和上次一樣呢?”
趙小花愣了一愣,旋即笑道:“除非沒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過。”
陳顛道:“如果有什麼消息,記得通知我。”
趙小花回了一聲好,便駕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