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故事?”陳顛蹙著眉頭,有些好奇的問道。
“其實我也很奇怪,為什麼會明誠會和我討論起這件事,而在討論這件事的時候,他的情緒好像忽晴忽暗的,一會很激動一會又很低沉,當時我就很奇怪,因為憑我對他的了解,他可從來對這些男歡女愛的事情不感興趣的。”盧建設說話的時候始終緊鎖著眉頭,心中好似有莫大的疑問無法釋解。
盧建設的這種神色起伏變化,陳顛自然看在眼中,他不禁越發好奇,急忙追問道:“究竟是什麼愛情故事?”
盧建設望向陳顛,說道:“是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愛情故事,我想略微懂些曆史的人,都應該知道的吧。”
陳顛和容蓉齊齊點頭,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愛情故事,尤以一曲《鳳求凰》廣為流傳為世人所知,而琴挑文君的這個典故,便說的是司馬相如以琴藝來追求卓文君的事。
“他當時都說了些什麼?”陳顛問。
盧建設低眉想了想,道:“其實也沒什麼,當時明誠將這把琴送來給我的時候,我就看這把琴很像傳說中的綠綺,但當時明誠沒有明說,我也不好意思追問,然後我們坐在店裏閑聊。”
“就是在你們現在坐的這個位置吧。”盧建設指了指陳顛所坐的位置,繼續道:“當時我記得我們聊到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的時候,明誠似乎很感興趣,他好像對這個典故了解的很清楚,關於這個典故的每個細節都說的頭頭是道,好像特意查過典故一樣,當時我還笑話他,問他是不是老來思春了。”
“待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明誠好像失了神一樣,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了,對我笑了笑,說沒有的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我當時就覺得,他心裏肯定有事。”
“然後呢?”陳顛問。
盧建設道:“後麵才是最奇怪的地方,當他離開的時候,忽然仰天長歎,然後冷笑著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陳顛皺眉道:“莫名其妙的話?”
盧建設嗯了一聲,道:“我記得當時他是這樣說的‘琴挑文君都是狗屁,我不是司馬相如,她也不是卓文君,鳳求凰哪裏比的上廣陵散。”
“就是這樣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因為當時明誠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很古怪,所以我記得很清楚。”盧建設肯定的說道。
陳顛和容蓉麵麵相覷,從對方眼神中看到的盡是疑惑,何以季明誠會說出這樣一句無厘頭的話,這實在讓人費解。
告別古董店老板盧建設,陳顛和容蓉走到街外,順著無人的街道,開始向回走。
在沉默了好一會之後,容蓉開了口,她說道:“陳哥,你在想季明誠先生口中那個他/她是誰吧?”
陳顛嗯了一聲,道:“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一句話的。”
容蓉笑道:“你覺得是那個他/她,是男人還是女人?”
陳顛笑道:“這很顯而易見的吧。”
容蓉道:“女人?”
陳顛攤了攤手,說道:“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好像都和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沒有關係。”
容蓉輕歎了口氣,事到如今,依舊沒有找到線索,季明誠究竟將那件東西藏到了哪裏?
這些天的忙碌,也使得陳顛和容蓉格外疲憊,陳顛將容蓉送回學校,囑咐其好好休息,然後便獨自回家了。
當陳顛來到自己那座古式二層閣樓外的那道小巷的巷口的時候,卻是發現那狹窄的巷口已被一輛白色的捷豹車堵的嚴嚴實實。
回家的路被一輛莫名其妙的車輛堵塞住,陳顛實在有些不悅,他決定向前對車主警告一番。
待他來到車前,瞧見車牌號的時候,忽然疑惑的咦了一聲。
他自然是認識這個車牌號和這輛車的,他也記得很清楚,這正是他的那位摯友知名律師趙小花的車。
就在這時,車窗搖下,趙小花伸出頭,朝滿臉不悅的陳顛揮了揮手,笑道:“陳大偵探,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找你可真不容易啊。”
陳顛百無聊賴的打著哈切,頗有點不耐煩的味道,他皺眉道:“有事就說,沒事就把車挪開,有點公德心好不好。”
二人一起來到陳顛家中。陳顛回到二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順著樓梯向下走,邊走邊對客廳內的趙小花說道:“趙大律師,這麼晚什麼事情要勞煩您大駕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