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商議了一番,決定明天一早,由陳顛與容蓉回梵市取琴,看一看究竟能不能找出有用的線索。
季苓又提議暗中尾隨馬跡,來尋找自己二叔的下落,但很快被陳顛否定。
“太危險了。”
“是我去,又不是你去,擔心什麼?”
陳顛淡淡道:“你是驚詫的朋友,我就要保護你的安全。”
對於陳顛的好意,季苓似是不加在意,她譏誚道:“連你朋友都保護不好的,拿什麼來保護我。”她說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的朝喬少庚撇去,而嘴角也露出一個意味深重的笑意,嘲諷的意味在深濃不過。
喬少庚臉色漲紅,急忙擺手道:“完全是意外,那是一個意外。”
季苓眯眼哦了一聲,笑道:“喬大少爺,你應該慶幸姓馬的心慈手軟了,不然的話,你以為你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裏說話麼?”
喬少庚不屑道:“怎麼著?難道他還敢殺了我?”
季苓笑道:“殺個人對他們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喬少庚不甚苟同,據理抗爭道:“那他先前怎麼沒動手,在那盜洞裏麵,他可是完全有機會殺我的,我看他是不敢,一定是這樣。”
“喬大少爺,我看你簡直就是一井底之蛙,別以為我在危言聳聽哄你,我沒那閑心,勞煩你去打聽打聽蛛絲馬跡都是些什麼人,在來和我爭論吧。”
季苓哼笑著對喬少庚說著,然後從那花梨桌上取了一杯水,輕輕嘬了一口,目光中多少有些疑惑縈繞,想了好一會,才道:“這的確是最奇怪的地方,按照道理來說,老爺子手下的那四個人,都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家夥,你發現了不該發現的東西,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應該會直接把你就地正法了才對,怎麼就留下了你一條小命呢,奇怪奇怪。”
“我想應該是有原因的吧。”陳顛忽然接口道。
“原因?”眾人齊聲道。
陳顛沉吟了下,道:“原因就是,馬跡他很可能已經做好了暴露自己的打算。”
容蓉問道:“為什麼?”
陳顛淡淡道:“因為他沒有辦法從季明誠手中得到那件東西,所以先前應該就已經做好了暴露的打算。”
容蓉失聲道:“然後他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用季明誠和蘇韻老師的性命,來威脅我們幫他找那件東西了,而且就算是我們知道他的陰謀,他也不需要懼怕什麼,因為他手中有人質。”
陳顛點了點頭,朝瞪大眼睛不解其惑的喬少庚道:“馬跡不殺你,不是因為他心慈手軟良心發現,也不是因為他看在和你有些交情的麵子上沒有下手,他沒動你,隻是因為他覺得,如果他殺了你,反而會激怒我們,他不希望和我們談判的時候,因為你的死,而有變數。”
聞聽此話,喬少庚的臉色霎時變的陰沉開來,他錯愕的怔在原地,久久才回過神來,然後匆忙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尋找著什麼。
“你要做什麼?”陳顛問。
喬少庚邊在通訊錄中尋找著號碼邊說道:“當然是找幾個靠得住的保鏢了,我記得曾經有個保全公司給我留過電話,雖然價錢黑了點,不過現在想想,那簡直太劃算了。”
陳顛等人啞然失笑,季苓走到喬少庚身前,笑道:“喬大少爺,你覺得我怎麼樣?”
喬少庚抬頭,眼睛如刷子一般在季苓身上掃視了一番,覺得小姑娘身形纖弱,怕是一陣風都能吹倒,立即搖頭道:“不怎麼樣。”
“像你這樣的,我一個能打十個,信不信?”季苓冷笑。
“不信。”喬少庚譏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