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都要定下的時候,大門突然被拉開了。
林長風走了進來。
幾個原本還在記錄電話號碼的人瞬間就震驚了,連忙拉住了還圍著馮德義獻殷勤的幾個人,細聲說,“所長來了……”
那幾個人麵色一白,緩緩轉頭看向了一臉冷漠的林長風,當場就去世了。
“所長,你聽我們解釋!”
馮德義也沒想到在揮鋤頭挖牆腳時剛好遇到了主人,場麵一時之間有點尷尬。
但是,他是美萊集團的太子爺,大學畢業就進集團從基層開始曆練,所遇到的尷尬事情數不勝數。
生意人,最重要就是臉皮厚。這時候,他依舊可以談笑風生。
於是,他轉過臉去替他們道歉,“所長,你好,我是美萊集團的馮德義……”
然而,他還沒有介紹完畢,一看到林長風時,他就徹底愣住了,死死地盯著林長風不放,往日口舌如簧的他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不可≡
共和國表彰大會,顧名思義,就是對國家、社會和人民的事業做出巨大貢獻並且建立卓立功勳的各界人士頒獎。
按例來說表彰大會是十年一度,也多安排於國慶慶典。但是,由於國家急需要穩定社會,讓社會各界人士重拾信心,因此特意在試劑研發成功的半個月後舉辦了表彰大會。
毋庸置疑,這屆表彰大會就是專門為了那些在細菌戰役中做出巨大貢獻建功立業的各行各業的人士舉辦的。
在這些人之中,林長風實驗室的所有人都被獲得了提名。與此同時,所有人都默認林長風必定會占據最高勳章的名額之一。
“明天,也是我站在你身後保護你的最後一天,”他眼眸裏壓抑不住的溫柔傾斜而出,讓他冷硬的五官柔和下來,“此去經年,不知道何時再重逢。”
“我一直都在塔克拉瑪幹荒漠。”林長風仰頭望他,“你要找我,容易至極。”
“但是,在無法與你相見的日子裏,我總是會思念你的。”
他手心攥得很緊,卻又在下一秒的時候放開,似乎怕弄皺了手中的信封。在她純粹看透一切的目光中,他紅了耳尖,卻還是執著又顫唞地將手中信封遞到了桌上。
“這是我寫的信……你如果無聊的時候可以看看。”
那封信簡單又利落,草黃色的信封,鏗鏘端正的字跡,冷硬又清晰的邊邊角角,和它的主人一樣執拗又堅毅。
然而,這裏麵卻慢慢都是少年人對心愛之人的傾慕之情。清新又純粹,像是徘徊在街角,卻不小心被灑了紛紛揚揚滿身的木棉花瓣,怡人又熏然。
“我不收信。”
林長風將他的信推回,語氣毫無波瀾,“我時間很短,想做的事情很多,愛人、親人或者是家庭,都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聰明又堅毅,天賦卓絕又有責任擔當。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你要把你的時間甚至是生命都獻給科學、社會、國家和人民。”
李望舒俯下`身,坦然而又灼熱地看向她,“我知道我永遠不會在你的計劃之內,但是我也不需要自己出現在你的計劃之內。我不是你靠岸的港灣,而是永遠跟隨你的帆船。無論你記或者不記得我,我一直都在你身後。”
林長風有些難以對視他過於坦然而熱情的雙眼,她垂下眉眼,卻沒有動搖,“但是,我不需要。”
她重新執筆,繼續工作,冷聲冷氣說,“你該走了,不要打擾我工作。”
“我永遠不會阻礙你。”
他開朗地笑,笑容又熱烈又純粹,灼熱得快要讓這片空間燃燒。
“信就放在那裏,你想看或者不想看都行。我第一次追求人,沒有經驗,一切都是道聽途說。你如果覺得困擾了,就直接拒絕我,我繼續改進。”
但是不會放棄,他在心裏默默說,莫名其妙覺得甜蜜蜜。
“我走了,明天見。”
關門的聲音響起,林長風放下筆,看了眼在白花花文件中格格不入的信封,猶豫了下,還是任由它在那裏沒有理睬。
過了片刻,她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快速將信封鎖進抽屜。看不到它了,她總算覺得舒服多了,心跳也平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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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彰大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