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峰先開口道:“有事?”
程寶寶道:“找個地方聊兩句,上車。”
“我這種身份的人,你不怕我弄髒你的車?聊可以,跟著我。”段天峰四周看了一眼,看見前麵有個士多店,門外有一張破爛的桌子,以及兩張髒的不能再髒的紅色椅子,段天峰道,“去那邊……”
沒管程寶寶願意不願意,段天峰走過去,從士多店裏麵買了一瓶水出來,坐下喝了一口,然後掏出香煙點燃,抽著看著馬路外麵。程寶寶還沒有下車,她在猶豫,段天峰倒是不著急,反正是她找他,又不是他找她,而且上次她還欠他人情,這次見到他,沒弄清楚責任就這個態度,他不爽,他給她個毛麵子。
過了兩分鍾,程寶寶才開車,不是走人,而是開到更前麵的停車帶停下來,然後她走下車。她身上穿的是職業裝,雪白幹淨的顏色,她踏著細細的步子款款走來,養眼的很,但和程珍珍相比起來她還差了那麼幾分渾然天成,不過段天峰必須說的是,如果單從韻味的深淺來比,她要勝上一籌,畢竟是已經結了婚的女人,而程珍珍還是一個學生。
沒幾秒鍾程寶寶已經走到,她看了一眼髒兮兮的椅子,再看看自己穿的白色職業裝,眼裏露出鬱悶神色,猶豫了好幾秒才坐下來,開門見山道:“段天峰,你不覺得這樣很卑鄙,很不男人?你竟然利用一個女人,你知道不知道這樣會影響珍珍的未來?”
操,段天峰本來已經不爽,她開口第一句就如此過份,他更加不爽了,段天峰冷冷道:“程寶寶,第一如果我不是男人,你婚禮那天我就已經求饒,如果我很卑鄙,我壓根就不需要給珍珍麵子,結果呢?你現在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知道不知道你還欠我的人情?我是去工作的,我沒有鬧事,你否認嗎?”
“我不否認,但是……”
“沒有但是,你不否認就行。”
“現在是說現在的事情,別扯之前的事情。”她聲音很凶,一副要吃了段天峰的氣勢!
他媽的,還談個屁?段天峰道:“上來就這態度,我想告訴你,我對著韓蘇蘇都可以說一句:你愛咋咋。你覺得你比韓蘇蘇厲害?你比不上韓蘇蘇吧?我連韓蘇蘇都不怕,我難度會怕你?這是有毛病。談話結束了,下次換個態度再來,別虛張聲勢懂嗎?”說完,段天峰站起來轉身就走……
等段天峰走出十幾步,程寶寶叫住了他:“好吧,段天峰,我語氣重了點,我道歉。”
操,道歉有用?早幹什麼去了?你以為你誰啊?段天峰不給你妹麵子他跟你談個屁,也不想想,他連韓蘇蘇都不怕,他用怕你跟他耍性子?他走回去把水放在桌子上麵,繼續抽他的煙,嘴裏道:“我要說明兩點,首先是珍珍找的我,而且趕都趕不走,我希望她走,我可以高高興興送她走,我段天峰還不至於要一個女人保護,如果淪落到這樣,我寧願這輩子走到這裏就是盡頭,當然我丟命前絕對許多人陪葬,你可以原話跟韓蘇蘇說,我不介意。”
程寶寶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帶著鄙視的目光看著段天峰,雖然她經過了隱藏,但她還沒有老板娘那種功力,隱藏的程度不夠深。
段天峰吸了一口煙繼續道:“其次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不明就裏就像瘋狗一樣亂咬人,你知道不知道你很沒有素質?我能理解為你關心你妹,但如果你真的關心她我希望你了解了解她的內心世界,了解清楚她想要什麼,她需要什麼,她發生過什麼,為什麼有事情處理不過來卻連最親的親人都不敢求助,如果你連這些都不會做,做不好,你沒有資格咬我,我的話說完,你說吧!”
程寶寶還說個屁,氣勢已經完全被壓下去,她已經無法再組織起來氣勢,況且段天峰那不是靠凶,而是靠道理,她現在肯定有一種感覺,就是硬氣功遇上太極,很後悔自己用錯了策略。她臉上露出思考神色,過了整整半分鍾才開口道:“我剛剛確實很沒有素質,我道歉,但問題仍然存在,我希望你讓珍珍走。”
“基本上我做夢都希望,你妹的性格你自己不知道嗎?”
“你都沒有努力過。”
“誰說的?你說的?你看見?你摸著你的良心,用你的良心分析一下我的人品,然後你再說,你敢說我就敢承認。”
程寶寶無語!
“我沒話跟你說了,最後一句,不是凡事都用逼迫的招,就算逼迫都要想好怎麼安排退路給別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