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陣花香濃鬱撲鼻。
「李德惠是李老爺的兒子嗎?」
她想起那個經常將她壓到跨下的鹽商,曾經提過的兒子。
「是阿,雖然我不喜歡他爹,但德惠在牡丹身上的確是有一手。」
「怎幺李老爺的二兒子會去種花?」
「德惠是李老爺的二兒子,也是他意屬的下任繼承人,為了降低其它繼承人的不滿,他才獨自搬出去住的,這可是今陵城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呢。」
「我看隻有你知道吧。」
她笑了笑,從杜暮手上接過牡丹,隨手放在一旁的案台上。
「憶花似乎不喜歡花,女人不是都愛這玩意的嗎?」杜暮困擾地道。
「別胡說了,我隻是不愛它凋謝的樣子。」
「可是,花總是會謝的。」
「是阿。」
她將盛開的牡丹,折了一枝下來插在頭上,又道:「花若離了土,就腐爛了、臭了……」
「憶花……」杜暮將手圍住她纖細的腰,靠著她耳畔道:「妳若真的不喜歡,我下次不會再送了。」
「暮,我沒有不喜歡,謝謝你。」她衝著他笑。
雖然天下男人沒有不同,但她知道他喜歡杜暮,喜歡他隻是溫柔地抱著自己。
杜暮輕輕地順著她的發,埋在她的頸後道:「有機會的話,我倒想認識認識李德惠。」
「是他種出這幺美麗的牡丹嗎?」
「嗯。」
「想必他也是個美麗的人。」
「也許是個心很美麗的人呢。」
◎
究竟過了幾天,她從未去計算。
就像婦人說的,一閉眼,又可以過去一天。
李員外又搖著他肥胖的身子敲響了她的房門。
「李老爺,聽說你有個出色的二兒子。」
她躺在肥胖男人的身邊,提著一個金壺猛喂酒。
「寶貝,妳怎幺突然提起我的兒子啦?」
李員外摸了一下她薄紗裏的[rǔ]房,癡癡地笑了。
「奴家是想如果那朝他會不會也變成奴家的兒子嘛。」
「憶花,妳願意讓我贖身啦?」
李員外起身想要吸吮她的乳首。
她將壺嘴對住男人的肥唇,又哀怨地道:「李老爺要是為奴家贖生,奴家還怕李少爺看不起呢。」
李員外一把扯下金壺,又挨進她豐滿的胸部道:「唉呀我那二兒子,成天就隻會跟泥土親熱,他才不會介意是不是又多了一個娘咧。況且,他也沒資格說話。」
「李老爺的兒子想必是個商場上的人才囉。」
「我那兒子阿,整天隻會想東想西的,還學女人家種了一堆花,也不知是不是做生意的料。」
「別這幺說,李老爺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小寶貝,妳心裏老是想著我兒子,我可是會吃醋的。」
說罷,他將手擺在她的腰上,不停地搓揉著。
她咯咯地笑了,不小心將金壺裏的酒灑了滿床。
「小寶貝阿,妳的裙子沾到酒啦,不如把它脫下來吧。」
「李老爺的襯衣也是,奴家幫你換上新的吧。」
男人將手抬高,讓她幫他退去繡銀絲的襯衣,露出一身肥肉。
她毫不遲疑地輕撫著白晰鬆垮的肚皮,又開口道:「李老爺最近瘦了呢。」
「聽說賣布的張老板前陣子因為太胖早,走樓梯時不小心壓斷伏把,摔死了,我家那老太婆就硬是將我的晚餐少了一盤菜。」而後,李員外又生氣地道:「還不準我上這來找妳,妳說,過不過份!」
「唉呀,李少爺這不就要斷了奴家的生路嗎?」她眼裏顯得驚恐,幾乎就要泛出淚光,趴在男人的胸口道:「李老爺可千萬不要拋棄奴家阿,奴家除了你沒別的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