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個守衛打發走後,水車便一臉陰沉的回到了水族大殿內。
他坐在屬於族長的座椅上,表情幾度變化。
“該死的家夥,竟然能破解我的詛咒。”
“這家夥是從哪來的,為何要來針對我的計劃!”
水車低喝一聲,一拳重重打在扶手上。
暴怒之下,他身後黑氣彌漫而出,在他頭頂彙聚成了一顆巨大的骷髏頭。
這骷髏頭與魔神的外貌有些相似,但卻並無半分神采,頂多算是個仿製品。
沒錯,那受到魔神邪念蠱惑的人正是水車。
不過看他的模樣,倒是沒有被這股力量摧殘意誌,而是他的本心就是如此的邪惡。
魔神的力量不過是給他邪惡的本性套上盔甲和武器,讓他有能力實施這一切而已。
襲擊組長水奇真的也不是別人,正是水車。
不然他在聽說水奇真清醒過來後,也不會如此激動。
本來他已經打算出手強殺水玄和水奇真,而後再直接武力奪取整個水氏族。
雖然這麼做會讓他苦心經營的人設毀掉,但若是等一切真相大白,死的可就是他了。
反正到時將水玄父子之死推到那外來人身上,他自然可以脫罪。
不過水車沒有想到的是,水奇真這老東西竟然還沒有恢複記憶,這就給了他足夠的操作空間。
“水玄,慶幸你又在我手上撿了一條命吧。”
“不過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親手取走這條寄存在你身上的命。”
水車喃喃低語著,麵上不見平時麵對水玄時的那種親切與溫和。
此刻在這無人的殿內,水車可以將自己全部的野望暴露出來。
“大人,要動手了嗎?”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暗處走出,半跪在水車的麵前。
此人身披黑袍,麵上佩戴著一張黑色麵具。
“嗯,我已經將守衛在水奇真房門前的守衛騙走,今晚保護水奇真的隻有水玄一人。”
“屆時我會將水玄單獨叫走,你們去將水奇真這老東西殺了。”
“早知如此,我當初就該直接將這老家夥一刀捅死以絕後患。”
水車冷聲說著,眼底閃過懊悔之色。
當初若不是想要看著這老家夥帶著痛苦慢慢咽氣,他也不至於隻在他身上留下詛咒。
事到如今說這些已是無用,盡快將這禍端除掉才是上策。
“不將水玄一起除掉嗎?”
半跪之人疑聲問道,似是不解水車的用意。
“嗬,這蠢貨還有些用處,反正隻要沒了人證就好。”
“在我的蠱惑下,他勢必會將那外來者視為殺死水奇真這老家夥的真凶。”
“屆時等他們拚個兩敗俱傷,就是我正式接管水氏族之日。”
水車眼底閃過期待之色,揮手示意那黑袍人前去做好準備。
“遵命。”
黑袍人站起身,逐漸化作黑煙消散。
水車坐回椅子上,望向殿外的天空。
原本的他雖然有野心,卻一直埋藏在心底,不敢表露出來。
麵對與他交好的水玄,也隻覺得這卑劣的家夥不過是在收買人心而已。
從沒有一天,水車覺得自己與他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