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鐵血雄師(1 / 2)

薩裏庫勒的懸度營士卒經驗豐富,他們迅速射出一支支裹著氈布、蘸了犛牛膏的火箭,“咚咚”脆響聲中,火箭一一紮在雲梯的木板上,整個雲梯便很快四處冒煙,火勢越燒越大。

雲梯車便拖著濃煙烈火慢慢接近城頭,轟然巨響聲中,有兩架雲梯車冒著煙的擋板倒下,將雲梯車與城頭連在一起,無數無憂軍士卒從車內衝出,他們貓著腰舉著大盾殺上城頭!

田慮與漢使團前軍眾將都堅守在譙樓內,這裏是指揮部。他們將戰場完全看在眼裏,隻見薩裏庫勒的懸度營士卒以關城十餘座冰壘和冰牆為依托,以密集的弩箭形成無死角的交叉火力,將攻上城頭的無憂軍士卒大量射殺!

城頭的無憂軍士卒組織了十餘次衝鋒,但未接近冰堡攻勢便被瓦解,大量士卒被射殺。萬般無奈之下,他們隻得暫時以大盾組成密集的盾陣,將自己牢牢遮護在下麵,伺機反撲。

又有一架雲梯車靠上城頭,無數士卒從雲梯車內撲出來,不顧一切地向城頭攻擊。大盾牌陣下的無憂軍士卒也一齊衝出,這次攻擊他們先後接近冰堡,但堅固的冰壁才是真正的刀槍不入,懸度營士卒們從冰堡內每箭必殺一人。而漢使團眾將與護商隊十餘卒也在譙樓內居高臨下,將無憂軍士卒大量射殺!

城頭上激烈的戰鬥進行時,更多的無憂軍士卒手腳並用,雖艱難但卻快速地一一翻上城頭,但城頭的攻勢很快便被懸度營用弩箭瓦解,剩餘的敵士卒約百餘人再一次結成三個盾牌陣!

而另一輛雲梯車由於火勢太大,連接城頭的木梯未來得及放下,烈火中車內哀嚎聲、慘叫聲不絕,來不及逃出的上百名士卒被活活燒死,慘絕人寰!

此時,四架價值不菲的雲梯車已經全部燒成大火球,張望的人再也無法增援已經攻上城頭的士卒。薩裏庫勒打得一點不急,他揮動令旗,這時懸度營士卒們從冰壘內射出一支支火箭,很快盾牌上蒙著的犛牛皮燒著了,火勢慢慢便越燒越大,盾牌已經不能遮護身體,城頭上的二百餘卒便開始絕地一戰。

他們扔掉盾牌,開始不顧一切地衝向一座座冰壘。但刀劍劈到堅固的冰壘上隻能留下一道道白痕,而裏麵的懸度營士卒則不斷用弩箭收割著性命。

這是一場屠殺,田慮看著峽穀內張望的人群,城頭的冰堡戰術大獲成功,無憂軍爬上城頭的士卒成了被屠殺的人魔,不知此時這個烏即王作何感想。

漸漸的,城頭上平靜下來,攻上城頭的二百餘士卒已經被屠殺幹淨。薩裏庫勒揮動令旗,城頭的懸度營士卒迅速帶著傷兵和陣亡士卒的遺體撤下去,護商隊二百餘卒又換防進入城頭。

四架雲梯車仍在燃燒著,張望又開始新一輪進攻。這一次士卒們用大盾遮住頭頂,手抬著十幾架簡易雲梯,分成無數隊列同時攻城。

護商隊是一支勁旅,他們仍未從失敗的氣氛中掙脫出來。幾年來,他們在旋耶紮羅的調教下,每一個士卒都能一以當十。他們已經習慣了在旋耶紮羅將軍指揮下百戰百勝,可現在將軍已經壯烈殉國,他們每個人心裏隻想著殺敵為將軍複仇!

薩裏庫勒已經不再發令,護商隊屯長五騫接過了指揮權。

五騫沒有指揮他的士卒們躲進冰堡,他們在城頭以城垛掩護,精準地射殺著無憂軍士卒。當雲梯搭上城頭時,護商隊士卒用撓爪抵在雲梯上,但是卻不掀翻。等到無憂軍最頂端的人已經翻上城頭,才用力將雲梯掀翻,讓雲梯上的士卒在慘叫聲中摔成一堆堆肉泥!

攻城戰本就慘烈,如此貼身打法更為血腥。翻上城頭的無憂軍士卒雖然強悍,可護商隊的士卒們更加強悍,他們一擁而上,瞬間便將其斬殺殆盡!

“遠射——”攻城雖被護商隊迅速瓦解,但隨著五騫一聲喝令,護商隊士卒們以城垛為掩護,開始精準地射殺城下已經退下去的士卒和騎在馬上掩護的無憂軍騎弩兵!

他們戰場感覺敏銳,敵飛矢飛來他們能精巧躲過。他們箭無虛發,根本不需瞄準,每一弩必奪一命,無憂軍騎弩兵不得不在城下來回快速移動,以躲避攻擊。但護商隊士卒箭法高超,他們能精準地射殺來回疾馳的騎弩兵,令站在譙樓上的田慮、薩裏庫勒等將目不暇接,震歎不已!

薩裏庫勒驚歎得連連稱歎,“將軍麾下,蔥嶺勁旅,名不虛傳哪!”他心裏清楚,懸度營慣於在雪山絕域征戰,攀登高聳入去的險絕冰川大阪如履平地,可幹這種堅守關城的陣地戰,他的士卒離護商隊真是差得太遠太遠了!

“將軍雖去,英靈不遠;蔥嶺勁旅,魂魄永存!”田慮眼含熱淚,心中也盛讚旋耶紮羅調教出來的這支鐵血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