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笑擒賊酋(2 / 2)

班超在前麵默默走著,他看透這二賊心事,這兩個狗日的心裏不服,是在激他徒手相搏呢。

他聽到這些心裏既不惱,更不說破,相反卻覺得可樂。自己當年也算五陵原和雒陽城名人了,市井段子實在不少,而且還有更不堪的。可他多少還是覺得冤枉,與馮菟確實是這麼回事,賴不得人說。可小魚兒、曼陀葉姊妹二人雖美不勝收,可謂女中極品,可那是吾嫂啊,吾班超雖慕其美,可身為班家之人,豈能幹出這等不堪、不倫之事來?

吾班老二名聲雖臭,可吾視寒菸如自己小女,有的隻是親情,如何會有不倫之事?這二人拿這段子說事兒,讓班超心裏隱隱生恨,這是非教訓一頓不可了!

等二人籲籲叨叨地說完,他恨恨地提起馬上水囊,咕嘟咕嘟灌了一氣,然後才痛快地哈哈大笑,“白牙黃嘴,巧舌如簧,不過小兒伎倆。別激吾,多說無益。汝二人欲跟吾打,還不夠格。想討打不難,隻需一會兒。吾有二仆,有從人若幹,汝都不是他們對手,況乎吾乎?”

二人一計不成,隻好老實了。高個沙匪仍然不死心,甕聲甕氣地道,“將軍一言既出,如打贏,果能放吾否?”

班超回身“啪啪啪啪”幾聲,潑頭蓋臉,一人又給了幾鞭子,嘴裏斥責道,“吾乃五陵原混混,雒陽城無賴,說話從不算數。吾亦汙穢不堪之人,母女通吃,獸行昭囅,豈會放汝耶?打贏也是死,然可保全屍。打輸亦是死,定死無葬身之地!”

被人教訓斥責一頓,兩個大漢這才算老實了。兩個大塊頭騎著一匹疲馬,十分滑稽。一直到了辰時朝食時分,三人才回到沙堆。隻見沙匪被綁成了一條長串,象肥豬一樣趴在沙漠上,班秉、周福等刑卒正緊張地看守著,不時站到沙堆頂部,緊張地向北眺望。

遠遠見到班超身影,刑卒們呐喊一聲衝過來,將班超身後馬上二匪拽下馬來,摁倒便捆了起來。

班超走進沙丘頂端的大沙窩內,卻見隻有班騶一個人倚著駱駝,懷裏抱著重劍,正舒舒服服地呼呼大睡著,嘴裏的垂涎拖得長長的。班超心頭不禁火起,揮手“啪!啪!”兩鞭子將其抽醒,這才坐了下來。

“呀嘵……”班騶驚叫著蹦起,怒睜雙眼,正要發作,揉揉眼,一見班超帶著兩人已回,便將氣撒在沙匪身上。他挨個將兩名沙匪踢倒,跪在班超麵前。

兩名沙匪高昂著頭,他們這才看清,抓住他倆的是一位三四十歲的健壯漢子。身高八尺,背闊肩壯,顴骨隆起,天庭飽滿,脖頸粗壯,高鼻梁厚下巴,深眼窩濃眉毛,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在向前邊凝視和深思著。這種眼睛常常給人一種堅毅、沉著,而又富於智慧的感覺。

班超將水囊遞給二匪,讓他們灌了一氣。為首匪徒身長八尺有餘,還回水囊,跪下叩首,甕聲甕氣地道,“吾乃涼州人蒙榆,大秦蒙恬後人。因有人命在身,方流落黃沙,殺富濟貧。當年竇大人命吾二人隱伏於沙海,靜待時機,助漢軍北征。今為將軍所獲,情願歸隨!”

老天?班超聞言心裏大驚,難道真的又會這麼巧?竇大人十幾年前布下的閑子,現在一一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