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肉身……突破了？”
雖然他並不知道何牧體表縈繞的那縷青芒到底意味著什麼，但他能發現，何牧身上的鱗甲變的更加光彩奪目了，當即說出了心底的第一念頭。
突破？
何牧聞言微笑，輕輕點頭，但是又如若想到了什麼，變成了搖頭：
“算是吧。”
“不過在防禦上，的確算是再進了一步。”
何牧的心情很好，因此也和周顯多說了兩句。
算是？
何牧如此模棱兩可的回答，先點頭又搖頭的動作，讓周顯如墜迷霧，半天摸不著頭腦，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他以為這是何牧故意這麼做，扔出來的煙霧彈。
但他不知道的是，何牧道出的都是實情。
他的肉身的確突破了。
何牧也沒想到，在周顯的“幫助”下，他肉身的提升會這麼快，隻是短短一刻鍾的功夫，他之前為了凝化蛟龍神體而融入體內的那些材料都消化了個一幹二淨，達到了神龍三變的巔峰！
甚至於，在周顯刺出的最後一槍的刺激下，何牧本能催動體內蛟龍血脈與之抗衡，接連的碰撞和劇痛唯有他一人知曉。
同樣，在那一瞬間，他突然得到了多大的進步也唯有他一人知曉。
他突破了！
何牧能夠清晰感應到，自己的肉身的確衝破了神龍三變的桎梏，達到了一個嶄新的層次。
何牧狂喜。
畢竟，之前的神龍一變、二變乃至三變，何牧都是在九極琉璃塔賜予的神訣修煉下做到的，按部就班，輕而易舉。
正是因為太輕鬆了，雖然神龍三變的實力已經很強了，足以讓何牧單單憑借肉身，就可以碾壓同階武者，何牧仍然沒有因此感到多麼興奮。
這一次不同。
他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做到的。
對於何牧來說最重要的，與其說是實力的增長，倒不如是對自己實力進步的認可。
“我這也算是探索出了一條淬體的道路吧？”
想到這裏，何牧嘴角揚起，更是開心。
和周顯的切磋也是一種嚐試。
日後，他也完全可以利用這種承受壓力磨礪己身的方式繼續提升自己的肉身。
至於最後何牧為何要搖頭，那就更容易解釋了。
突破了神龍三變巔峰，就是神龍四變了麼？
不。
尋常武學或許是這樣，突破了這一層，就自然而然的進入下一層，但是何牧明顯感覺到自己並不符合這種情況。
他的鱗甲雖然更豔麗了，但卻能模糊感應到，裏麵似乎少了什麼東西。
是各種材料的淬煉，還是其他？
何牧不知道自己缺少的到底是什麼，隻能在出去之後找機會詢問九極琉璃塔。不過，那是後事。
現在，何牧已經打出熱血了。
哪怕不是神龍四變，自己的肉身還是能繼續提升的！
想到這裏，何牧更加亢奮，雙目炯炯有神看著周顯：
“再來！”
還來？
看著戰意如潮的何牧，周顯眼瞳一顫，隻感覺嘴裏一陣苦澀，雙腿一下子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