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流川一拳擊向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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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從洗澡間出來後,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邊走向廚房。
嚇~
冰箱的門竟是開著的,底下露出一雙腳,那人似乎在他的冰箱搜尋東西。
流川停住腳步,千百個念頭在腦袋裏打轉。
“喂~我可不是壞人,你想將那些殘酷的手法用在我身上,會不會過份了點?”焂地,蹲著的人站了起來,對著流川說道。
流川嚇了一跳,但隨即就恢複冷靜。他用眼睛瞪著眼前的人,除了發色不同,那高大的身形、那雙眼、那個笑容,就是他昨晚遇到的白癡!
“你冰箱裏的食物,真少得可憐,都不夠我吃呢!”那人將手上的半截香腸丟進口後
,又蹲下`身體,重新在冰箱裏翻找。
流川慢慢走到他身後,向冰箱裏頭張望一眼,不禁吃驚!
那傢夥竟將他一個星期的食物都一掃而空……而且……
流川望了望灶頭、微波爐,都沒有被用過的痕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傢夥,
將冰箱裏的食物都生吃了!
流川又驚愕又噁心……
然而令他更吃驚的是,那個白癡竟轉過身體對他說:“這些都不能生吃的嗎?我還以
為你們都是這樣吃的……”說完還對他一笑。
流川覺得自己的冷靜似乎不夠用了,他很想叫出聲來。
這個人讓他覺得恐怖,他竟然可以猜到他的想法……不!是讀出他腦袋想的東西。他竟笨得忽略了這個人問他的兩個問題都是他不曾說出口的話。
太可怕了,流川覺得自己被看透,覺得自己一切都暴露在他眼前,況且這人是敵是友還是個未知數呀!
流川不禁握緊了拳頭,全身神經都繃得緊緊,全神貫注於那個人的一舉一動,隻要他
有所圖就先發製人,哪怕自己的想法是否早已在他掌握之中。
那個人此時正興趣盎然地看著他,滿臉的不在乎,似乎勝券早已在握。隻見他一手搭在冰箱門上,一手高舉一個瓶子,向著他搖了搖,“喂!這是什麼呀?這個字我沒見過,不會念!”
是醋!白癡!
流川用腦答道,他想試驗一下。
果然不出他所料……
“醋?……可以吃的吧?”也不等流川回答,一把扭開了瓶蓋。
匡啷一聲後,緊接著的是重物掉地的聲音。
流川看著眼前那高大的身影摔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他慢慢走近他,伸腳踼了他幾下,沒見他有反應。於是,蹲下`身體查看那個瓶子…
…這是醋呀~怎麼他……難道他對醋敏[gǎn]?
流川的吃驚並未多減幾分,因為從來就隻聽說嗅醋能讓人清醒,卻不曾聽說使人昏迷……而像這人那樣昏死過去的,簡直是奇聞!
他靜靜地審視那昏迷的人的臉容,心裏竟有說不出的感覺。似驚奇、似害怕、似期待……
突然,他著魔似地撫上他的頭發,微微紮手的觸♪感,又麻又癢的,使他停不下來。
白癡!紅發真的很適合你……
一抹微笑竟掛在那堪稱萬年冰臉的嘴角,竟是那麼地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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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紅頭慢慢醒轉過來,悠悠忽忽的神情告訴流川,此時他不知身在何處!
下一刻,他就跳了起來……可惜不成功,他連人帶椅地重掉地上。
“放開我!臭狐狸!”紅頭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