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差不多了吧。”青梔莫名緊張了下。

“嗯,那明天就沒必要再見她了。”穆硯淡聲下了決定。

“!”

青梔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了。

先前問了這麼多話,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奸詐!

不過她也不好反駁,不然她先前的話就站不住腳了。

“可是……”如果不去魏紫那兒,難道她要時時刻刻守著他嗎?

她話還沒出口,穆硯倏地停下腳步。

青梔被迫跟著停下,便見他側過身對著自己,眉眼微垂,燈光自上而下,長密的睫羽在眼底投下小片陰影,神色晦暗。

“可是什麼?”微沉的嗓音,聽起來像情人間的呢喃。

他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撩起她臉頰上的碎發別到耳後,動作溫柔,指尖描摹她側顏輪廓,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格外危險。

他正好以暇地看著她,麵上作出聆聽的狀態,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青梔卻肯定,他現在完全跟“善解人意”這四個字沾不上邊,她反而覺得頗有壓力。

你能不能別一言不合就變態起來!

青梔心裏吐槽,卻不敢說什麼。

他這副模樣並不常見,可一旦她沒有順好毛,他麵上裝作沒事兒,過後卻使勁兒折騰她。

這又要從幾個月前說起,那時他總亂吃飛醋,她哄人哄得心累,就十分強硬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穆硯明麵上答應得好好的,她也一直以為他答應了。

結果,後來有一次,她覺得他有點怪,沒太在意,那天晚上,卻被折騰得累極,任憑她怎麼罵他還是求饒,他就是不聽。

後來又有過兩回,她終於找到裏麵的問題,才發現他是為什麼。

這是生悶氣呢。

“沒什麼,都依你。”青梔趕緊搖頭,順著他的心意說。

不然這人心裏憋著氣,過後肯定都要撒出來。

她也不是非要去找魏紫不可,人家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而且,她反省了下自己,最近幾天雖然沒有忽略他,但對別人這麼熱情,哪怕是同姓,她肯定心裏也有點小疙瘩。

聽到她的回答,穆硯唇角微動,撩起眼皮,瞳色不似先前昏暗,裏麵揉散著細碎的光芒,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瞬息之間,他就收斂好那股無形的危險氣息,頓時恢複成人畜無害的模樣。

“嗯,那就這樣。”他將手從她側臉移開,轉而摸摸她頭頂的軟發。

他眼底流露出些許滿意的神色,唇角的弧度更明顯了些。

還好,終於過去了。

青梔心裏鬆了口氣,被他牽著手繼續朝外走去。

下了電梯,到大廈門口,一路上有不少下班回去的員工。

他們不敢靠太近,眼神卻黏在兩人身上,不敢當麵議論,隻敢暗中交換眼神。

不過穆硯明顯感覺到最近幾天碰到的人越來越多,以前他下班,並沒有這麼多人從這裏經過,現在起碼增加了一倍,速度還跟蝸牛似的。

這是為什麼,他自然明白,沒上前來打擾,他也就不管了。

旁若無人地除了大廈門口,兩人回到別墅,吃過晚飯,青梔卻沒去看劇本,而是打開了電視等著。

宣傳了這麼久,《銷骨劍》終於迎來首播。

她興致勃勃地切了盤水果放在一旁,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懷裏抱著一隻雪白的、毛茸茸的兔子靠枕。

穆硯就坐在她旁邊,一腿曲起,坐姿隨意,渾然一股優雅矜貴。

摸到靠枕,她突然想起豆包。

“我有點想豆包了,這兩個月,它肯定又長大了。”

她初見豆包時,它還是個半大的小貓,元旦那次回去就長大不少,現在已經是隻成年喵了,隱隱有像肥貓發展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