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向來排斥外人的身體卻很乖巧的沒有任何反抗,於是他出於本能地知道是誰將他搶救出來。

「……你不是回一族封地去了嗎?西瓦。」他極柔順的由著西瓦握住他手腕,往另一邊已經調節好溫度的淋浴間走去,然後閉著眼睛的讓西瓦給他按摩繃緊的肩膀。

年末年初,這段時日多達三個月,少至一個月半,西瓦大多很難待在帝都,而必須以家督身份回到家族封地裡去,主持各式大小儀式、典禮、聚會、所有一切再繁瑣不過的交際。科林斯偶爾會抽出時間過去陪伴他幾天,而在那樣最多十天的陪伴裡,西瓦的心情會好一點,睡眠的質量也會跟著好一點。

於是,底下辦事的族人所得到的臉色也會好一點。因此西瓦一族的人向來對於科林斯的來訪,也抱持著階級排拒與由衷歡迎的複雜心情。

但今年的科林斯讓卡萊爾霸佔了。

於是得不到一點緩氣餘地的家督大人臉色森寒,底下族人今年完全不敢挽留、或者獻上美人、或者提出要求,所有交際與儀式都被精簡,因此西瓦提早回來了。一到帝都,他就盯著時間,將侍從官回報上來的、科林斯的一日行程在腦海裡梳理一遍,跟著他往搏擊場趕來,就見剛下臺子的科林斯眼皮半垂的從他跟前晃過。

長途跋涉的西瓦很疲倦。但身在帝都、讓茱麗雅仔細照料的科林斯卻看似比他還要狼狽。

西瓦擰起眉頭。像整個夜翼都絞碎。

「族裡沒事。我就先走了。」他一語帶過,反正科林斯也聽得出來內裡極惡質而壞透的涵意。西瓦見到他讓熱水沖刷著帶上一點薄紅的唇緣勾了勾。「你怎麼累成這樣?」

「夜裡沒睡好。」科林斯亦是一語帶過,忽然他睜開沾著水珠的眼睫,「晚上我到你那兒去罷。我想念伊裏亞德的手藝了。」

「當然好。」西瓦淺淺一笑。

在他眼底,科林斯微微勾起的薄紅唇瓣,美好而誘人。

西瓦垂下眼,著迷似地傾前,在那樣沖淋而下的水花底,輕輕吻上科林斯的唇。

科林斯像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他熱烈的回應西瓦,在水聲嘩響的淋浴間裡拉扯著西瓦身上沒來得及脫的軍裝,但沾了水的衣料卻糾纏住了,撫摸不到對方的肌膚,科林斯發出不滿足的鳴咽,換來西瓦低沉的笑。科林斯已經是裸著身子的了。

或許是因為疲倦的關係,那反而令起了情慾的科林斯極為亢奮,他急切的吻著西瓦,雙手那樣笨拙摸索著試圖拉下西瓦的腰帶及拉鍊,西瓦一手按在他頸後安撫著他、一手滑下他小腹握住他搏起的禍根,科林斯忍不住顫了顫,嘆息似的呻[yín]聲被西瓦仔細而熱切的吞噬。

科林斯終究是沒來得及剝下西瓦的褲子。

他被西瓦按在冰涼的瓷磚壁上,無法後退,而眼前是西瓦寬濶而極具壓迫力的身體,他的呼吸被牢牢的控製住、那樣微薄而破碎的喘熄隻要有那麼一星半點的流洩,就會被狠狠的咬住唇舌,他吸吮他的舌尖、而身下的、□的禍根疼痛著、被西瓦粗暴的捋動,然而那樣的疼痛卻是極舒服的,熱切得就像是西瓦對他的情慾一樣。

他在他手裡□、液體濺上西瓦黑底鑲金的軍服上,那反射開來的光芒在水花之下顯得模糊,科林斯帶著頂點過後的暈眩、腰身軟軟的順著瓷磚壁滑坐下地,手裡拖著西瓦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