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2 / 3)

那個畏畏縮縮的妹妹此刻正拉著傻乎乎的黃毛小子的袖口,頭都不舍得抬。

才國中一年級,進校不到兩周就跟不良少年的團體搭上了,佐助不得不在心底為寧次哀歎。但,如果要打架的話,就請早點開始吧,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兄妹纏綿上,事後他還要去找他哥哥呢!

黃毛小子非常得意地叉著腰。“怎麼?不服氣?你妹妹才不要你!”說著,他皺著臉開始朝寧次吐舌頭。

旁邊粉紅頭發的女孩一臉羞澀地望著佐助,帶著皮手套的手溫柔地收到了胸`前,似乎隨時準備叛離她的團隊。

每次都這樣。等到真的一打架,這個女人才是最可怕的。佐助身上有過很多傷口都拜她所賜。

今天也會是這樣。最先動手的是寧次。寧次當時其實隻是想把D班的黃毛小子的舌頭扯下來。

但結果是,今天並沒有人受傷。

鬥毆幾乎是在開始的瞬間結束的。

首先宣告退出的是佐助本人。

就在他舉起拳頭的刹那,他感到背後莫名熟悉卻異常寒冷的視線,於是調轉過頭,正巧看到天台的門縫後麵一雙狹長的眼。是鼬。

“停!今天不打了!隨便你們怎樣!”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可等他跑到樓道口,鼬已經沒在了。他歎了口氣,精神上疲軟了,身體上鬆懈了,腳底跟著滑動了,人乒乒乓乓地就從樓道上滾了下去。

很多時候,佐助並不煩那些為了他的兄長來找他的人。他真正煩的是,有些人機敏地發現他兄長是天邊的浮雲可望不可即,於是很快掉轉陣營追求他。那種諸如鞋裏的迷你情書或者抽屜裏的桃心折紙或者手機裏的變態短信,完全足以令任何一個正常人崩潰。

唯一可以維持他理智的是,他有足夠的機會將這些細碎曲折的告白偷偷轉嫁給他的朋友,或者那個黃毛。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在他心中,寧次和黃毛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唯一倒黴的是那些想要傳達心意的男孩女孩們。如果遇上出身高貴教養好的寧次,誤會便可和平解決,寧次對他改了人名將各式各樣的告白扔到自己這邊的惡意行徑到最後也不過是責備幾句而已。但若遇上黃毛小子,事情可就變複雜了。黃毛有時候是會當真的!就算誤會解開了,他也免不了和黃毛打一架,然後就必然會掛彩。

鼬平時雖然冷靜,但若遇上小弟受傷,就會變得非常著急。他會一反常態地迅速把佐助拉到保健室,而後向老師借了醫用物品,親自給他消毒包紮。並一臉嚴肅甚至於有些可怕地告誡他不要有下次。但佐助即使對那樣的兄長感到害怕,也仍對使用各種手段將自己弄傷感到樂此不疲。可現在這種情況絕非他願意的。

平時也就是些小打小鬧的擦傷,流一點可有可無的血。但現在是從樓梯上滾下來,翻了大概五六個身,磕磕碰碰,那隻位置沒擺好的腳,必然折了。

出租車飛速地往醫院去了,佐助半躺在兄長懷裏痛苦地呻[yín],死死抓住鼬的襯衫。

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表情並不似平時他受傷時那麼焦慮。聽到有人大吼佐助從樓梯上摔下來了的時候,他正獨自走在花園裏。他趕在寧次他們之前來到佐助身旁將人拖起來弄上了出租車。扯碎了手帕將佐助膝上肘上的擦傷包好之後,他便閉上雙眼養起神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佐助對於他冷淡的態度感到非常委屈。他也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小男孩而已,受到巨大的創傷,仰慕的兄長卻連一句關心都沒有,這讓他覺得自己心裏有堵小小的牆正在崩塌,他真的快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