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段(1 / 2)

後一次了。

齊盛陳以逸聽不懂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一頭霧水。

“又欠你了。”俞川飲盡杯中酒,陳以逸耿直跟著喝了一杯,俞川拿出手機解鎖,在鍵盤上緩緩堅定輸入十一位數字,然後放到耳邊。

“喂,川兒,書妤去送資料了,你有事我幫你轉告,行嗎?”

俞川聲音沒有變化,平緩道:“好,那你替我告訴她。”

“我愛過她。”

俞川掛了電話,又是一杯酒下肚,陳以逸也明白過來了,對俞川的行為十分讚同,“哥們兒做的不錯,咱男人愛得起也放得下,你才華相貌能力家世樣樣頂尖,就像我小叔說的,總要在某些方麵受些挫折,畢竟上帝是公平的。”清揚翻了個白眼,他倒是還能記得住她爸說的話,陳以逸是真為俞川高興,“你這一關過了,以後肯定順風順水,再也沒有不如意的,該給你叫個滿漢全席慶祝,這是大喜事啊。”

陳以逸叭叭叭的,也不耽誤喝酒,齊盛問清揚,“難道工作了的男人變化會這麼巨大?”

清揚高深回答,“這是緣分。”

齊盛:......

聽多了陳以逸沒有科學依據的胡言亂語,俞川也不覺得他聒噪了,俞川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放下,卻能確定,他有了新的朋友。

喝酒有人陪,煩悶有人開解。

也有了永遠不用擔心孤寂的地方可去。

最後,齊盛也加入了喝酒的隊伍,三個男人喝的酩酊大醉,口中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胡話。人生大抵都要經曆這一回,把難以開口的那些話語借著酒精一吐為快,不需要有人傾聽。

因為那是在說給自己聽。

清揚招呼服務員把三個男人抬去休息室,歪七扭八的睡倒在沙發上,清揚也沒有管他們,反正好夢正酣。

*

清揚需要時機才能完成的心願,被陳以逸誤打誤撞破了局,俞川此人,說放下,便不是虛言。

人是群居動物,上一世,沒有清揚的提前回國,韓晉嚴書妤俞川就是個人人都進不去的圓圈,俞川所有的閑暇時間都給了兩人,一起糾糾纏纏這麼多年,不成執念才不正常。

人既堅強也脆弱。

清揚倒在大床上,沒有哪一刻,無比清晰明白這個道理。或許形容的不太恰當,俞川有了更好的‘後路’。

清揚想,她需要漫長的時間,去理解去吸收從人類身上感知到的感情。

*

上流社會,永遠不缺談資和笑話。

一年兩年三年,關於韓晉嚴書妤俞川三人的感情糾葛早已被人遺忘,隻有當事人以及少部分參與其中的旁觀者還記在心裏,不過,遲早有一天,這些都即將被遺忘。

清揚感受到自己即將‘沉睡’,沉迷於遊覽大好河山,經常好幾個月不見人影,如果不是經常有設計圖紙傳給陳母,長輩們早就忍不住‘抓’她回家了。

“荔枝,去機場接你姐姐,如果不是以錫結婚,我看她恨不得野在外頭一輩子不回家。”陳母不見老態,一直是雷厲風行的模樣。

陳荔已經確定接陳父的班,眉目較以往沉靜不少,蓄了齊肩的發型,知道陳母就是嘴硬,心裏指不定多擔心姐姐呢,她也想姐姐了,“我馬上去。”

“去哪兒啊?”一道快一年沒有在這個家裏出現的聲音響起,陳母陳荔驚喜轉身。

“清揚。”

“姐姐。”

清揚抱住媽媽和妹妹,打趣道:“是不是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