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妻離子散是不是慘了點(1 / 3)

小家夥擔憂的賴在顧北北的病房前不走,一張純美且可愛的小臉上充滿了擔憂。

奧斯格斯將小家夥抱到腿上,然後溫聲道,“想想在擔心媽咪嗎?”

小家夥回頭看了奧斯格斯一眼,然後輕輕地點點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又飛快地轉會到了病房的門上,“爸爸,你說爹地會不會欺負媽咪?”小家夥神情沮喪的耷拉下小腦袋,弱弱的詢問出聲,“都是想想的錯,想想不該去找爹地的……”

奧斯格斯聞言,溫情的眼眸頓時說過一抹狠劣。他最不希望的就是這件事情會在小家夥的心傷烙下陰影,可是現在看來,小家夥分明就是將這一切的過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看著小家夥那副鬱鬱寡歡的模樣,奧斯格斯明白,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這對小家夥而言,將是人生一場不可磨滅的傷痛。

所以,他深深地呼了口氣,認真且凝重的盯著小家夥那雙靈氣的眸子,堅定的開口道,“這件事情不是想想的錯,都是那個大壞蛋的錯,爸爸一定會代替想想教訓那個大壞蛋的。所以,想想要記住:爹地原本就是你跟媽咪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奪走!”

小家夥晶晶亮的盯著奧斯格斯,然後用肉嘟嘟的小手抓著奧斯格斯的衣服問,“那爹地的新家庭和新寶寶怎麼辦?”他小小的臉蛋兒上似乎帶著隱隱的擔憂。

“爸爸不是說了嘛,爹地沒有新家庭,也沒有新寶寶,更沒有新寶寶的媽咪。爹地一直都隻有想想這一個寶貝和媽咪一個妻子,這樣明白了嗎?”

小家夥驚喜的眼睛裏突然亮了起來:“真的嗎?這樣爹地就可以經常去看我們了嗎?”很顯然,在小家夥的心裏:奧斯格斯跟他們才是一家人,而紀謹言隻是一個需要是不是出現的小配角。

奧斯格斯揉揉小家夥的頭,笑的有些落寞。

忽而病房裏傳出一陣爭執,讓小家夥明顯的不安了起來。他緊緊地揪著奧斯格斯的衣服,然後小小聲道,“爹地在欺負媽咪,爸爸,我們趕快去救媽媽咪。”很顯然,小家夥對於奧斯格斯的深厚感情,他的親爹紀謹言怕是趕不上了。

奧斯格斯原本是不打算插手的,夫妻兩人的事情就該由著他們自己去解決。可是為了小家夥,他還是推門跟了進去。就看見顧北北原本情緒頹廢的模樣,居然變得異常火爆。也許,之有紀謹言有這個能耐,將原本的顧北北找回來吧。奧斯格斯苦澀的想。

“想想是我的,就是死我也不會把他讓給你的!”顧北北怒吼,一張小臉通紅異常。似乎,雙腿的疼痛讓她感覺不到半分,此刻她唯一在乎的隻有那個讓她疼入骨子裏麵的小家夥。

為了想想,顧北北再度充滿了活力,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就在她恨不得撲上去咬紀謹言一口的時候,小家夥驟然推開了門,然後她的聲音驟然停止,一切變得靜悄悄的。當然,顧北北是不可能當著小家夥的麵,跟紀謹言談判撫養權的問題。

其實,說是談判,倒不如說是顧北北一個人在聯係肺活量。關於小家夥的事情,紀謹言前前後後一共隻說了兩點:要麼不離,湊合著過日子;要麼離婚,可以!把孩子讓給他,或者再生一個,大家平分。

對於紀謹言這種不要臉的說法,顧北北哪裏還顧得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整個人就差把紀謹言撲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的他連都沒有了。如果這隻禽獸敢跟她搶小家夥,她非將他五馬分屍不可!!!

紀謹言看見小家夥進來,趕緊展現慈父應有的度量,溫情的將他抱在懷中,柔柔的開口,“想想剛剛去哪裏了?有沒有乖乖的?”

“大壞蛋!你不要抱我!我要媽咪!”小家夥在他懷中不甚友好的撲騰著,非要下來去保護媽咪。在他的意識裏,凡是跟媽咪大聲說話的都是壞蛋!即便他的親生老子也不例外!

紀謹言輕咳兩聲,然後寵溺的盯著小家夥道,“爹地哪裏是壞蛋了?明明就是媽咪比較凶,可憐的人是爹地才是……”他說的無辜,一副飽受淩虐的模樣向小家夥索討愧疚。

——!!!果然是老奸巨猾啊!奧斯格斯不得不佩服紀謹言的演技。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剛剛……嗯!確實是顧北北比較凶……

小家夥看了紀謹言半響,然後又眨眨困惑的大眼睛看向媽咪。

顧北北招招手,讓小家夥過去,然後親親他的小臉蛋兒,好不愧疚的開口,“媽咪沒有凶爹地哦,是爹地故意惹媽咪生氣的。”現在她腿腳不便,當然爭不過紀謹言。所以,在即能夠下地走路之前,她一定要打溫情牌,絕對不會讓紀謹言趁機搶走小家夥的。換句話說:在小家夥的問題上,顧北北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紀謹言錯愕的睜大眸子,沒成想小東西居然給他玩陰的?!不過他並沒有生氣,如果因為小家夥的存在,而能夠燃起顧北北的鬥誌,他樂見其成。

就在他開口想要反駁的時候,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原本深邃的目光變得更加深沉了。他對著奧斯格斯微微點頭示意,然後兩人同時走了出去。

來電的是幾天前已經又回到美國的赫德,約莫是說幫裏大亂,加上瑟琳娜的興風作浪,一股反對紀謹言的浪潮越來越大,他準備好了飛機,大概一個小時後到達,要他務必回去主持政務。然,紀謹言早已沒了心思,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陪著妻兒平靜的生活。

透過病房的玻璃,他深情地凝望著顧北北母子那副溫情的模樣。然後緩緩地轉過身來,將剛剛赫德的電話內容大約重複了一遍,然後對著奧斯格斯沉穩道,“我已經寫了信給赫德,他手裏有我退出昂龍的公告。隻要你過去,那份公告就會生效。

奧斯格斯,我很感謝你這麼多年來的對我們一家三口的照顧……”紀謹言拍拍他的肩,說的感慨,“大恩不言謝!將來有用得著我紀謹言的地方就說話,兄弟自當竭盡全力!”

奧斯格斯沒有吱聲,一雙眼睛依舊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好好照顧他們母子,不要給我把他們奪過來的機會。”分別在即,奧斯格斯隻有最深的祝願和最濃的失落。

“不進去跟他們道別嗎?”紀謹言跟著奧斯格斯向外麵走去。

“不了。”離別的場麵他最不會應付,尤其是在麵對他動心的女子時,那樣的場麵隻是徒然的惹來一連串的眼淚而已。可是,就在他們才剛走出走廊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爸爸,別走!爸爸……”

小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追了出來,一張小臉兒因為急促的喘息而漲得通紅。他張開小小的胳膊,猛然抱住了奧斯格斯的小腿,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溢滿了淚珠,“爸爸,你不要走,想想和媽咪都不要爸爸離開……”小家夥用力摟著奧斯格斯弱弱的開口,“爸爸不要拋下想想和媽咪……”

剛剛他下床幫媽咪拿東西的時候,聽見了爸爸跟爹地說要離開的事情,於是心急的跑了出來,隻想著留下爸爸。在小家夥的心裏,隻有爸爸在,他跟媽咪才更夠安全。

奧斯格斯蹲下身來,用力的將小家夥抱在了懷中,然後又飛快地鬆手,單膝跪在地上溫情的開口,“想想,以後爹地會保護你跟媽咪。你一定要乖乖聽話,爸爸有時間會回來看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想想不要爸爸走!”小家夥任性的開口,一張稚嫩的小臉布滿了淚痕,“爸爸不要走……爸爸不要不要想想和媽咪……”

奧斯格斯瞧著小家夥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的心下一下,連忙幫他擦幹眼淚撫慰道,“爸爸要去替想想和媽咪打倒大壞蛋,所以隻是離開一下下。等爸爸打倒了大壞蛋,就回來看媽咪和想想。”

經過這次生死劫難,小家夥已經變得極度缺乏安全感,奧斯格斯盡量安撫他,他不可能在永遠陪在小家夥身邊,這就要看紀謹言的能力了。兩個大男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那其中的含義也似乎隻有彼此才懂。

小家夥蹙眉,嘟嘟嘴這才小小聲哽咽道,“爸爸,你打完壞蛋,一定要來接想想和媽咪。”他一雙飽含淚水的委屈眸子,弱弱的盯著奧斯格斯,臉上盡是不舍的神情。

奧斯格斯鼻頭一酸,跟著紅了眼眶。他摸摸小家夥的腦袋,然後緊縮著喉嚨道,“爸爸一定會回來的,想想要記得聽媽咪的話……”

紀謹言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幅父子情深的畫麵,心裏泛起的波瀾久久不能平複。直到他們目送著小家夥進了病房,他這才強壓下心頭萬千的思緒幽幽開口,“北北應該是想要再見你一麵的吧?”

奧斯格斯若有所思的看了紀謹言一眼,一雙藍眸不由得染上了靜美之色。他淺淺一笑:這個男人,他怎麼會就斷定了他不會再回來呢?他可沒有跟小家夥失約的習慣,隻要到時候他不拿著醬油滿街跑就好。

紀謹言黑眸微眯,總覺得奧斯格斯笑的不太正常。他戒備的盯著奧斯格斯,怎麼現在看他總有種扮豬吃老虎的感覺?!癟癟嘴,他深沉的黑眸裏閃過一抹幽光,然後生冷的開口,“蒙帕特已經在外麵等你了,不送!”

奧斯格斯對於小心眼嫉妒的男人不屑一顧,他走了兩步卻驟然停下了步子,不冷不熱的開口,“真的確定要我弄死瑟琳娜?”

紀謹言緊縮的眸子閃了又閃,一抹濃鬱躍然眉頭,“她已經不是我的責任範圍了。”一句應答,卻透露著無盡的淒涼。

奧斯格斯沒有說話,然後邁著堅定的步子離開了。

小家夥就趴在窗口上,一雙戀戀不舍的眼睛直瞅著奧斯格斯高大的背影,緊緊的不肯移開目光,“媽咪,爸爸走了……”他低聲呢喃,帶著些許離別的傷感。

剛剛小家夥去送奧斯格斯的時候,顧北北就知道。之前聽紀謹言跟奧斯格斯提過一些,所以對於奧斯格斯的離開顧北北倒不是很意外,可是時間的倉促卻讓她感覺很突然。畢竟,在過去三年多的時間裏,是奧斯格斯為他們母子撐起了一片天。麵對他一聲不吭的驟然離開,顧北北是有些心酸的。

抿抿唇,她招手要小家夥過去。不想他一直趴在窗台上,張望早已沒了身影的奧斯格斯。小家夥有些不情願的走過去,嘟著肉嘟嘟的小嘴有些哽咽的開口,“媽咪,你說爸爸什麼時候會回來?”

顧北北將他小小的腦袋抱在懷中,有些落寞的開口,“很快的,爸爸不是答應了想想會回來,那爸爸就一定會回來的。”在某種程度上,顧北北是了解奧斯格斯的。

“那想想跟媽咪一起等爸爸回來……”小家夥偎依在媽咪懷中,不斷地用小臉磨蹭著顧北北的臉頰。

紀謹言透過窗戶,看著自己妻兒那副怡然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暖,一股名喚溫情的情緒靜靜地流淌在心間。他悄悄地推門而入,然後溫情的將小家夥從顧北北的身上抱了下來,“今晚想想跟爹地一起睡在這裏保護媽咪好不好?”

小家夥眨眨眼,稚氣而驚喜的開口,“可以嗎?我可以睡在這裏陪媽咪嗎?”

“當然可以!那裏不是還有張大床嗎?今晚想想就跟爹地睡這裏了。”紀謹言將小家夥抱到病房旁邊的另一張大床上親了親他的額頭。

小家夥任由紀謹言親著,一顆小腦袋垂的低低的,過了許久這才有些失落的開口,“爹地,爸爸已經上飛了嗎?”他剛剛有聽到爸爸和爹地說飛機的事情。

紀謹言幫著小家夥脫衣服的動作一頓,後知後覺的心裏泛起了一抹酸澀:想他紀謹言一世英名,可是到頭來卻落得個老婆要離婚,兒子又跟他不親的下場,豈不淒慘怪哉?

他責備的向顧北北投以抱怨的目光,然後又換上一副慈父的模樣安撫著小家夥,“飛機很安全,爸爸會平安無事的。等到爸爸打跑了壞蛋,爹地就打電話讓他回來看想想。現在,我們睡覺。恩?”摸摸兒子的頭,紀謹言笑嗬嗬的說。

小家夥看看顧北北,又看看紀謹言,忽然用力勾住他的脖子,奶聲奶氣的開口,“想想愛爸爸,也好愛好愛爹地。”當然,他還是最愛媽咪了。

紀謹言被小家夥突如其來的表白感動的一塌糊塗,緊緊的抱著小家夥,一遍遍的重複,“爸爸也愛想想,好愛好愛……”

顧北北凝視著紀謹言跟小家夥那張相像的臉頰,驟然紅了眼眶:如果她強硬的要分開紀謹言和想想,是不是真的殘忍點?

夜色彌漫,她安靜地看向不遠處的大床。那兩張睡得香甜的俊顏,不自覺地再度勾起了她心底最柔軟的那片嬌嫩。不可否認,紀謹言為了她放棄昂龍一切地位的做法,深深地震撼了她,讓她原本以為步履維艱的婚姻似乎又出現了一線光明。

可是,她心底還是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比如瑟琳娜,比如她的雙腿。她真的可以這樣自私的拖累著紀謹言,然後佯裝無事一般跟他生活在一起嗎?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多了一個想想,紀謹言又是否真的能夠拋開瑟琳娜,為他們母子營造出一個安定的環境?

顧北北一夜無眠,她翻來覆去的想著究竟是離婚逃開比較好,還是維持著這樣安寧的假象,給小家夥一個看似完整的家庭比較好?終歸結底,在顧北北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自卑的。

顧時酷是在顧北北住院的半個月以後才出現在她的麵前的,原因無他,他被赫德那個狗雜/種給囚禁了,無論他怎麼聯係赫德,那個混蛋就是不肯放他出來。甚至命人看著他,沒有他的命令,他顧時酷離開不得那個別墅半步。

無奈之下,他罵也罵累了,於是恨聲威脅赫德:如果他再不放他出來,他就死給他看!這樣子,赫德才妥協。但是他卻命人寸步不離的跟著他,這讓他的憤怒無處發泄:該死的混蛋!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站在顧北北的病床前,他看著滿目鮮花,花香撲鼻的病房,不由得一怔。真看不出紀謹言會這般用心,竟能將一座冷冰冰的病房布置的這般意境悠遠而生機盎然。

“好些了嗎?我原本之前要來看你的,可是卻出了點小狀況,所以……”顧時酷抿抿唇,不同於往日的張揚跋扈,現在的他卻多了一抹沉穩溫潤在裏麵。

“二哥……”顧北北看見顧時酷眼中乍現驚喜,二哥真的沒死,這是這麼久以來讓她感覺最溫暖的事情。蒼白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笑意,她支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

“快別動!二哥幫你。”顧時酷小心翼翼的搖起病床,讓顧北北呈半躺的姿勢,隨後體貼的將意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顧北北盯著顧時酷那張關切的神色,急切的詢問著他近來的狀況,“這麼多年,二哥過得好嗎?你住哪兒?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顧時酷在她身旁坐下,安靜的享受著兄妹重逢的溫馨,“我很好,你看,我的胳膊都已經沒事了呢。倒是你,當初為什麼連二哥也一起騙,是不是真的恨二哥逼你拿掉……”

“不是的!”顧北北急切的否認,因為長時間住院的關係,她的雙唇已經微微有些幹裂了。雖然紀謹言也在一旁細心伺候著,但畢竟不同於自己行動自如的時候,身體上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不適的,“我沒有怪二哥,那個時候我隻想著要救二哥,卻又擔心騙不過瑟琳娜。所以,才沒有告訴二哥。”

一層薄霧覆上了顧時酷的眼眸,他的北北一如既往的純美,即便經曆了這麼多的磨難,她依舊保持著一顆善良的心,想必大哥在天之靈也是欣慰的吧。這樣美好翩然若蝶兒的女人,他當初又怎能舍得將她逼至如斯呢?

深深地呼了口濁氣,顧時酷決定還給紀謹言一個公平,“北北,你恨紀謹言嗎?”他試探著問出口。

顧北北微怔,緩緩地垂下了眼瞼,言語間似乎多了一抹解不開的情愁,“如果愛上紀謹言是一種原罪,我想我為此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多了。可是,我依舊不恨他,怪隻怪天意弄人,我跟他有緣無分。”

看著顧北北那副憂傷的模樣,如果說曾經顧時酷並不明白愛情是怎樣一種磨人的滋味,那麼可以說這三年赫德已經教會了他一切。他寬厚的大掌輕輕撫上了顧北北的細滑柔嫩的小臉,然後幽然開口,“北北,其實大哥不是紀謹言害死的……”

“……!!!”顧北北錯愕的目光迎上了顧時酷純然的眼神,“大哥是被斐迪南害死的,紀謹言不過是為了顧念舊情,所以這才替罪的。他原本真的無意要殺大哥……”顧時酷將自己這三年所探聽證實的一切告訴了顧北北,包括紀謹言為了他,徹徹底底的冷落了瑟琳娜三年的事情一並講了出來。

當一切還原真相的時候,顧時酷首度感覺如釋重負,“當年我去替大哥報仇的時候,斐迪南原本可以不去救紀謹言的,因為我拙劣的技巧並不可能傷到紀謹言。可是他卻故意讓自己被炸死,為的就是離間你跟紀謹言,好成全瑟琳娜的一番癡情。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這些都是赫德告訴他的,同樣也是他經過證實的。畢竟,像昂龍那麼大的黑幫組織,單憑他怎麼可能順利進去,而不被人發現。所以,斐迪南一早就知道了他的計劃,而且將計就計,用自己的命來換取瑟琳娜的一片癡心。不過,可惜了……

經過這麼多事情,顧時酷已經懂得收斂鋒芒,讓自己逐漸成熟起來了。誠如紀謹言所言:如果大哥活著,想必也是希望他跟北北都快樂的活下去,而不是因為一次次的誤會一生都要活在痛苦和悔恨裏。

顧北北並沒有急著作答,一雙婆娑的淚眼安靜的凝望著顧時酷,從他的眼底,她看出一份安然,一份曆經蛻變的成熟。過了許久,她這才低緩的開口,言語間帶著溫聲細語,“二哥,你終於放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