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大叔其實是悶騷男(1 / 3)

當奧斯格斯感到家的時候,果不其然看見了門前的兩尊大神:紀謹言和赫德。他悠然的下車,毫不畏懼此刻麵前一臉暴劣的紀謹言。他盯著他一步步靠近,不知死活的還迎了過去,“你不該來的!你的出現隻會破壞他們母子的平靜生活。”

紀謹言原本就怒火衝天的情緒,在聽見奧斯格斯這番不著調的評論後,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他眯著危險的黑眸,突然出其不意的伸手向奧斯格斯的脖頸掐去……

奧斯格斯冷冷的盯著他,異常平靜的閃到了一旁,在他準備進行第二波攻擊之前,冷若冰霜的哼了一聲,“如果不想在你兒子麵前出醜,就收斂點!”

紀謹言聞言,黑眸一斂,這才意識到居然沒有看見顧北北和那個小家夥,“奧斯格斯!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說!你把他們母子藏到哪裏去了?!”

奧斯格斯淡漠的看著紀謹言失控的野蠻模樣,再度平靜地開口,“紀謹言,你真的該娶瑟琳娜的!那個女人為了你,兩次險險送命。”不等紀謹言發飆,他再次風輕雲淡的開口,“你不也承認了想要娶瑟琳娜嗎?又來這裏做什麼?”

“奧斯格斯!你個狗東西!你夠了!你藏匿他們母子這麼多年,還有理是不?!你想虐死老子嗎?!”紀謹言憤怒的咒罵出聲,對於奧斯格斯藏匿他們母子卻不告訴他的事情異常憤怒。

“你應該知足了,如果不是想象嚷著要見爹地,在你處理掉瑟琳娜之前,我並沒有打算要將這件事情曝光。”奧斯格斯淡漠的看了紀謹言一眼,很明顯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處理?就像你說的,她為了我兩次送命,你希望我怎麼處理掉她?殺了,還是廢了?”紀謹言深吸一口氣,冷哼道。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如果連顧北北母子的一屍兩命,都沒有讓你狠下心來對付瑟琳娜,那麼你今天出現在這裏也毫無意義。或者說,如果處理不掉瑟琳娜,你出現在這裏隻是加快了他們母子送命的時間。”

“你他媽放屁!老子難道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都保護不了嗎?!”紀謹言惡狠狠的咒罵出聲,瞪著奧斯格斯的眼神充滿了冷厲。

奧斯格斯並不在意紀謹言的謾罵,隻是嘲弄的揚了揚眉,而後像是憐憫一般開了口,“上次如果不是我出手,你覺得你現在還見得到你的妻兒嗎?紀謹言,承認吧!在你舍不得對付瑟琳娜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對顧北北母子的擁有權。”

紀謹言聞言,忽而眯起了眸子。他冷冷的看著奧斯格斯,驟然狂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的竭斯底裏,那空洞的聲音仿佛不停的撞擊著他翻騰的心髒,帶著詭異而淒厲的情緒。

奧斯格斯心下一顫,盯著紀謹言那張野性的俊顏竟覺得有種被看透的錯覺。

終於,紀謹言停下了笑聲,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眸直直的望進了奧斯格斯的心底,“別把自己標榜的這麼高尚,奧斯格斯,你敢說你藏匿他們母子這麼多年沒有半點私心在裏麵?!”

被紀謹言咄咄逼人的目光這麼盯著,奧斯格斯竟有種自己藏在心裏的秘密被赤果果攤開的錯覺。他臉色一稟,佯裝鎮定道,“我能有什麼私心?”

紀謹言輕描淡寫的看著他,言語間盡是陰嗖嗖的旁敲側擊,“沒有最好,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接他們母子回去的。”他邪邪一笑,明明是飄若清風的言語,可是卻不禁讓人感覺到一股發狠的冷意,“你保護了他們母子三年多,這樣功高蓋世的恩情,我紀謹言沒齒難忘!”

奧斯格斯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再度開口。因為不遠處已經傳來了小家夥歡快的聲音,在那個小小的身影出現之前他開啟了宅子的大門。

“爹地……爹地……”大遠的,小家夥悅耳的聲音就飄了過去。

紀謹言再次聽見這熟悉且稚嫩的聲音,胸臆間不禁湧現出一股暖暖的感動。如果不是強忍著這般酸澀,隻怕他此刻早已是淚眼婆娑了。

小家夥掙脫了顧北北牽著的小手,歡天喜地的向紀謹言跑去,撒嬌一般飛奔到了他的懷中,“爹地,你真的來看想想了?想想好想爹地,爹地有沒有好想想想?”

“當然有,爹地天天都在想想想哦。”紀謹言緊緊地擁著小家夥小小的身子,溫情且激動地亂吻著。

想想也緊緊的環著紀謹言的脖頸,還不時的撒嬌將小小的腦袋在他的胸前蹭蹭。

顧北北震驚的看著紀謹言,再看看他們父子之間那副親昵的模樣,不由的淚雨滂沱。剛剛初見的慌亂過後,緊接著的便是一針強過一陣的心痛。

“媽咪,爹地真的有來看想想……”小家夥溺在紀謹言懷中,還不忘驕傲的跟媽咪炫耀。

顧北北僵在原地一語不發,而紀謹言則同樣沉默無言。四目凝望,就像是隔絕了時空的想往,在靜謐的空間裏醞釀出大朵大朵的花蕊。

紀謹言冷眸微眯,一張桀驁不馴的俊顏經曆了千般變化,終究是定格成了恍若冰霜的冷漠:該死的小女人!在這裏不但生活的有滋有味,就連他這個被虐了三年多的男人,親自找來了都還敢撒丫子逃跑!很好!他是該考慮自己應該怎麼樣弄死這個忘恩負義、沒心沒肺的小東西了!!!

他一張臉覆上了玄寒的薄冰,然後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小家夥,頭也不回的想院子外麵走去。臨走前,還不忘咬牙切齒的嘶聲開口,“我要帶兒子回去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他親親小家夥的小臉,惡意的留給顧北北一個絕情的背影。

顧北北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紀謹言出了院落,這才反應過來:紀謹言真的是來跟她搶想想的!

“不要!想想……想想……紀謹言,你把想想還給我……”她像是瘋了一般追了出去,漫無邊際的恐懼瞬間侵襲了她的神經。想想是她的命,她不能讓紀謹言就這樣把她的兒子帶走!

“紀謹言,你把想想還給我……你不可以帶他走……紀謹言……”她在他們身後踉踉蹌蹌的追著,對著紀謹言冷漠的背影哭的撕心裂肺。

“我為什麼不可以帶走他?別忘了,他是我紀謹言的兒子!”紀謹言故意放慢了步子等她,然又覺得不讓這個小女人嚐點教訓對不起自己。所以,故意在顧北北跟他搶小家夥的時候,不輕不重的推了她她一把,卻不想就這樣讓她狼狽的跌坐在了地上。

顧北北不顧自己摔疼的膝蓋,連滾帶爬的匍匐到了紀謹言的麵前。她死死的抱著他的大腿,哭的泣不成聲,“紀謹言,我求求你,別把想想帶走。我隻有他了,他是我的全部啊!紀謹言,我求求你了……把想想還給我好不好……”

紀謹言心如刀割的盯著幾乎是跪在他麵前的顧北北,一雙冷冽的眼睛緊緊的閉著。他的鼻頭酸澀,一滴眼睛竟這麼無聲無息的滾落了。可是,他還是不想就這麼輕易地原諒這個狠心的小女人,於是又道,“想想也是我的全部,你都能狠心的剝奪我這個做父親的權利,我為什麼要對你心軟?”

“紀謹言,你還可以有別的孩子,可是我隻有想想了啊!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

小家夥看著媽咪傷心落淚的模樣,不禁在紀謹言懷中開始掙紮了,“爹地,你放開想想!媽咪在哭,想想不要跟爹地走。想想跟媽咪不要做壞孩子,不可以破壞爹地的幸福。”

紀謹言震驚的看著懷中的小家夥,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話竟然會從一個隻有三歲的孩子嘴裏說出來。他一雙深邃的眸子凶神惡煞的盯著淚雨滂沱的顧北北,“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跟我的親生兒子這麼詆毀我這個做人家爹地的!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麵對紀謹言的咆哮,顧北北著實一愣。原來在他紀二爺的心裏,她顧北北居然是個惡毒的女人,她的委曲求全換來的居然是他這樣嘶吼。這一刻顧北北覺得自己好傻,她強忍下眸中的眼淚,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對!我就是惡毒的女人,如果不是我,你也用不著跟你的瑟琳娜公主彎彎繞繞的走上這麼一個大圈子。不過沒關係,現在一切不是都已經回歸正軌了嗎?我這個惡毒的女人退場,你終於可以去娶你溫柔善良的瑟琳娜公主了……”

深深地呼了口氣,顧北北隱忍著眸中的淚水,一瞬不瞬的盯著紀謹言那張麵無表情的俊顏,“紀謹言,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情是什麼嗎?”她冷笑,一張小臉染上了濃濃的悲涼,“我不該介入你跟你跟你高貴的公主之間的感情,否則我大哥也不會死,我二哥也不會落得那樣一個淒慘的下場。想來,是我顧北北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該還你的。”

吸吸鼻子,顧北北遠遠地後退了兩步,“如果你覺得,我這個惡毒的女人活著,礙了你紀二爺的眼,我可以永遠消失,隻求這一輩子我能夠還清楚欠你的債。如果有來世,我隻求跟你永不相見……”

緊緊的閉上眼眸,顧北北再次睜開的時候,一雙原本沉重的目光早已變得死寂一片。她眷戀的看著小家夥,像是帶著訣別一般驟然轉身狂奔了出去。

“媽咪……媽咪……媽咪不要丟下想想……壞爹地!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媽咪……你放開我……壞爹地……”小孩的心思是敏感的,他用力掙紮,想要去追媽咪。

紀謹言反應過來,一把將小家夥丟給奧斯格斯,然後動作迅速的衝了出去。

該死的小女人!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鬼話!如果他要娶瑟琳娜早就娶了,用得著她寬容退讓嗎?!

這個白癡笨蛋,怎麼就永遠都不明白他的心!!!

奧斯格斯抱著小家夥安靜的站在那裏,一雙深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紀謹言離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這才微微歎了口氣,然後對著想想柔聲道,“不哭,爹地跟媽咪一會兒就回來。現在想想跟爸爸去做飯,一塊等爹地和媽咪回來好不好?”

小家夥淚光萌動的看著奧斯格斯,擔心的問,“爹地跟媽咪一會兒真的會回來嗎?”

“當然!媽咪心情不好,所以要出去走走,有爹地陪著,媽咪的心情一會兒就沒事了。”不忍心看小家夥哭哭啼啼的模樣,奧斯格斯抱著他向廚房走去。

紀謹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追上了顧北北,他不顧她的掙紮踢打扛起她又回到了院落裏,他粗魯的扛著她進了房間,然後將門死死地給反鎖了,一張俊顏充滿了陰寒的霸氣。

顧北北掙紮無果,最後隻能含恨盯著他,整個人失控的情緒還沒有完全平複過來。紀謹言剛剛的羞辱還回蕩在她的耳邊,她握緊了拳頭,咬著唇將頭偏向了一旁。

紀謹言黑眸微眯,一雙深邃的眼睛讓人讀不出他的情緒。空氣就這樣安靜的流動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紀謹言這才無奈的微微歎了口氣。他俊眉微揚,緩緩的走了過去,用輕柔的力道鉗製住顧北北垂在兩側的胳膊。

心疼的擦去她臉龐晶瑩的淚水,他無視她的掙紮終於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中。這樣一份完整的柔暖,竟讓他感動到不能自已。他野性的臉上關著淡然的憂傷,“你虐了爺三年零六個月,爺不過才有口無心的說了你一句,你就要跟爺永不相見,是不是對爺殘忍了點?”

柔暖的夕陽滑落,剛好照射在了房間了窗戶上,斑斑駁駁的光影投射進來,給這一處小小的密室增添了一抹溫馨色澤。

顧北北垂眸,對於紀謹言的話像是在聽,又像是沒有去聽。她隻是安靜的站在,傷然在沉默中迭起。

紀謹言輕撫著她的小臉,盯著暖陽下她那副如舊的婉約,不禁感覺一陣和暖。他用手指輕輕捏起她的下巴,一雙明亮的眼睛細細的焦灼在這張讓他日思夜想的容顏上,“好端端的才重聚,你怎麼就能這麼狠心拋下我們父子呢?你虐了爺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是不是還沒玩夠,非要把爺玩死了你才開心?”

顧北北依舊不說,但是眼淚卻再次簌簌的滑落了下來。

紀謹言深情地凝望著她,一雙深邃的黑眸宛如無底的深淵,將她所有偽裝著冷漠和堅強的假象全部吸附進去了。

顧北北低垂著頭,但還是感受到了紀謹言那灼熱的視線。他的目光宛如夏日的驕陽,火辣辣的燃燒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那感覺就像是他的手在自己的身體上遊曳一般。

顧北北的呼吸有些淩亂了,隨著他氣息的越來越近,她的周身都被一股濃濃的男性氣息包裹著。

有些眩暈,有些沉醉,多多少少還帶著些許想念……

眼淚滴滴成串,順著臉龐滑進了口中。鹹鹹的,澀澀的,一如這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她對他的思戀。

紀謹言盯著她微微顫抖的身子,一顆心被揪的生疼。即便他不說,他也懂她的寂寞。一如在每個孤獨的夜裏,那種啃噬著他的痛苦一般,生生的折磨著彼此。

他低頭柔柔的吻上了她的眼瞼,輕輕地吮去了她的淚水。沿著那道道淚痕,他的唇最終在她的唇上落定,輾轉吮/吸。

她的唇很涼,在他吻她的時候還帶著微微的顫意。紀謹言清楚地知道:她原本是要抗拒他的,可是思念卻纏繞著她的心,讓她抗拒不了。

因為她愛他,愛的刻骨銘心;一如他愛她,愛的情難自已。

微微離開了她的唇,紀謹言眷戀的盯著眼前這張讓他痛到撕心裂肺的臉。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滄桑神情,讓他清楚的知道:此生,他再也逃不了他設下的魔咒了。

顧北北不明白紀謹言為什麼會驟然停下了吻她的動作,她的心間微微泛起一抹失落,茫然的心情似乎在擔憂真什麼,卻也在渴望著什麼。

她咬緊牙關,不想讓混亂的思緒再度因他而失控。在她為了親情以命相搏的時候,她不是就已經想過這種結果了嗎?她救了二哥,失了愛情。如果說他們母子的死,依舊讓紀謹言舍不得動瑟琳娜半分,那她應該豁達祝福不是?

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空氣裏醞釀著悲情,“回去吧,你高貴的瑟琳娜公主想必還在家裏等你。”她不想說的這麼酸溜溜的,可是她卻情難自已。

紀謹言挑眉,桀驁如他。即便隔絕了三年的時空,他的不羈如舊。下一瞬間,他便撫上了顧北北長長的秀發,平靜表象下掀起的波瀾異常壯闊:他的小東西是真真的還活著,活的這樣真真切切!

他愛慘了她,愛到連她小小的酸澀都覺得那樣可愛萌人。

他貪婪地望著她,眸中湧動著纏綿悱惻的渴望,顫抖的雙手沿著她的長發直直的滑到了腰際,然後一個用力將她緊緊的扣在了懷中。

顧北北有些錯愕,萬萬沒有料想到三年不見,這個邪惡的男人依舊這樣禽獸:他居然將手滑到了她的大腿處,將她柔軟的長裙就這樣給掀了起來……

顧北北身體一僵,本能的推拒著他,伸手護住自己的底褲,拚命地向上拉。她咬唇怒瞪著他,著實覺得自己低估了這隻禽獸的變態程度。

紀謹言悶笑出聲,低頭啃咬上她的耳際,沉穩嘶啞的聲音就這樣清晰地傳進了她的耳中,“爺為你守身如玉三年,討點甜頭不為過吧?”

他繼續舔舐她的每一寸肌膚,從耳際直到脖頸,然後重重的咬了一口。

“唔!疼!”顧北北瑟縮一下,吃痛的打了個冷顫。

“小東西,你也知道疼嗎?”紀謹言惡狠狠的盯著她,殘暴的聲音摻上了苦楚,“那你可知道這三年多來,我有多疼?!我日日煎熬,夜夜心痛,我想你想到發瘋,我的痛你又能體會多少?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既然活著,為什麼不給我打個電話,發個短信,難道你明白,沒有你,我跟死了一樣沒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