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清楚而直白的宣誓,讓顧北北痛不欲生。
她終於知道了紀謹言脅迫她嫁給紀錦楓的原因。
原來,她不過是他們兄弟爭鬥的犧牲品,在他眼中,她不過是一顆棋子,用來羞辱紀錦楓的棋子。
她絕望地看著他,這就是女人的悲哀。
或者說,是她顧北北一個人的悲哀。
她的目光迷離,早已染上了清淚。
…………
狂肆的折磨終於結束。
顧北北虛軟的跪在浴缸邊,緊緊閉著雙眼,任由淚水滾落。
她的內心,充滿了罪惡,是對紀錦楓的抱歉,還有對大哥的深深愧疚。
紀謹言沒有說話,隻是將她抱起,溫柔地為她清洗身子,擦幹淨了向臥室走去。他將她放下,對著鏡子幫她吹幹長長的發絲。
顧北北悲哀的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幽幽道:“得到了你想要的,可以放過我了吧。”
紀謹言的手一頓,以一種複雜難解的眼神看著她,而後忽然冷冷道,“想要打敗一個男人,就是把他最在乎的女人奪過來!”
他目光緊緊地盯著鏡子裏麵的她,滿滿的都是驚濤駭浪的怒意。
顧北北一驚,下意識的別過頭去。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帶著濃濃的悲涼。
她不知道該怎樣理解紀謹言的這句話,他的敵人如果是紀錦楓,那他真的找錯了女人,因為她不認為一個新婚夜被拋棄的女人,會是紀錦楓最在乎的人。
但她沒有反駁,對紀謹言這樣的男人來講,應該沒有什麼理由,可以動搖他認定的事實的吧。
紀謹言像是看出了顧北北的心思,他嘴角微勾,露出一抹邪魅的笑痕,“沒說你,你不過是紀錦楓拿來的擋箭牌。想做他最在乎的女人,你還不夠資格。”
顧北北眸色一閃,聽懂了紀謹言話裏的意思。
這一晚,這男人是要給她多少羞辱才肯罷休。
被他占了身子,卻是為了給自己的丈夫戴綠帽子。
丈夫新婚之夜拋下自己,說是為了尊重她,卻原來連這場婚姻都是欺騙。
她搖頭苦笑,不是因為心痛,而是為了悲哀。
驀地,她身後的男人突然環上了她的優美的脖頸,力道不重,卻帶給她最重的心理壓力。
她扭動著身子想要推開他,卻聽見紀謹言耳邊傳來冷魅的聲音,“你該不會是今晚還沒有玩夠吧?”
顧北北身子一僵,瞬間停下了動作。
第二天早上。
原本該是回顧家的日子,可是餐桌上紀謹言卻說大哥不在,總不能讓新媳婦一個人回家。反正他閑來無事,不如陪著嫂子回去,也算是表示他們紀家對這門婚事的重視。
紀家夫人眸色一閃,冷冷的看了顧北北一眼,“今天就讓謹言帶你好好收拾一下,待會兒回顧家的時候,可別丟了我們紀家的臉麵。我們紀家是大戶人家,不像你們這些小門小戶,自然是要臉麵的。”
說來說去,紀夫人是不滿意這門婚事的。
因為,她看中的紀家媳婦要門當戶對,最起碼要能夠在這場家族爭奪戰中,給紀錦楓增加籌碼。而不是像顧家這樣,非但幫不了紀錦楓,反而還會給他拖後腿。
雖然,她從婚禮一開始就不同意,但是看紀錦楓那副堅決的樣子,做母親的也不好硬性反對。於是,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算是答應了。
她原本以為,新媳婦娶進門,那個常年不回家的兒子會在家裏多待些日子,陪陪她這個做***。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新婚之夜兒子就離開了,於是她把所有的責任推給顧北北,認為這門婚事一定有什麼蹊蹺,而她的寶貝兒子一定是被迫的。
所以思前想後,她決定幫助兒子擺脫這門強迫的婚姻,而且讓他們離婚的理由她都想好了:出軌!
至於出軌的人選,自然是她一直以來認為的眼中釘,肉中刺——紀謹言。
原因無他,雖說紀謹言是紀家的人,但是他卻是紀家家長紀仲庸跟外麵的女人生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