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上看新聞。樊玦頭枕在季洺腿上，季洺一手搭在沙發上，一手輕輕撥著樊玦的頭發。
新聞裏說了什麼季洺根本沒用心聽，撥了撥樊玦的頭發，然後說道：“明天平安夜。”
腿上的樊玦沒動作，隻應了一聲。過了很久，樊玦的聲音輕不可聞，說道：“以前那麼多聖誕，我們都沒有在一起。”
季洺的手顫了下，隻是微笑著低眉看著樊玦。樊玦扭了身子抬頭望著季洺，想起太多以前的事情，然後咬住嘴唇沒有吭聲，垂下了眼睛。
季洺低下頭輕輕吻了樊玦的眼角，說道：“我們去看雪好不好？”
樊玦抬起眼，近距離看著季洺的雙眼。
他說不來那形狀，眼角漂亮的一塌糊塗。陰影裏平時棕色的瞳孔全被覆蓋得漆黑。鼻梁高挺他抬起手勾住季洺的脖子，吻了上去。沒有任何動作，樊玦隻是含著季洺的唇瓣，而季洺也是柔和的微笑著，然後一下一下回應著樊玦少有的主動。
“你硬了。”樊玦突然冒出一句。
“我們做吧。”季洺的額頭頂著樊玦的，笑的極為曖昧，聲音帶著絲絲蠱惑繾綣而來。樊玦突然一個激靈，然後抬頭說道：“剛剛說到哪裏了？聖誕什麼的。”
季洺歎了口氣，然後任樊玦換了個姿勢就這自己肩膀靠下，摟著懷裏的人，季洺說道：“我們要不要去北方看雪，H市什麼的。”
樊玦靠在季洺懷裏半晌沒說話，然後他輕輕把手覆在季洺手上，說道：“我想回X市。”季洺也沒說話，他知道樊玦會解釋，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其實他又何嚐不想去那個城市看看。在那段記憶裏沒有自己，那個人是如何度過的？季洺想到這裏，不由得反過手握住樊玦。
“媽媽後來去和小寧一起住了，玢媽也回老家了。房子還空在X市。”樊玦一下一下捏著季洺的手，一邊說著。然後抬起頭很認真的說：“季洺，我想回去看看。”
季洺看著樊玦，心裏突然有種心疼，這個人為自己放棄了很多。而自己卻依舊如日中天，甚至為了把他拴在身邊，暗地裏切斷了樊玦的很多機會，尤其是對邢子昭的報複。然後，季洺笑了，眉頭卻依舊微微皺著，他說：“我和你一起去X市。”然後將懷裏的人摟得更緊。
X市的冬天幹冷幹冷的，風刮在人臉上生疼。季洺拉著樊玦出機場的時候不禁皺了眉，然後轉頭看向樊玦，伸出手幫他把脖子上的圍巾立了立包裹住了臉頰。樊玦在圍巾裏微笑，雖然看不見，可是季洺從他彎起的眼角也知道，然後回給那人一個微笑。
小區環境很好，房子在六樓。樊玦依舊熟悉的掏出鑰匙打開了防盜門，然後讓出地方讓季洺進去。
一進門的客廳是淺黃色的木質風格，雖然看起來整潔幹淨，其實也不算高檔。三室兩廳，構架和麵積還算不錯。
沒等樊玦說話，季洺便走向拐彎處一間屋子說道：“我猜這是你的房間。”
樊玦把包放在沙發旁，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後走過去抱住季洺，笑眯眯地說道：“猜對了。獎勵你一下。”說罷輕輕在季洺嘴邊落下一吻，然後轉身走去浴室。
季洺打開房間的門，裏麵一張床一個書桌，便再無其他。季洺轉頭看著衛生間，裏麵傳來水聲。季洺慢慢走進房間。書桌上的物品擺放的整整齊齊，筆筒裏插著常用的幾隻簽字筆和鉛筆。桌子右角還放著一摞報紙，季洺瞅了眼，都是經濟時報。最後一份是自己那年收購HS的。頭版上自己的彩色照片，和標題醒目的“收購HS”，想必那時候樊玦一定很恨自己。
樊玦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到季洺坐在自己書桌前看著那份報紙。然後蹩了眉走過去，一下把報紙抽走說道：“以前的事情，不要看了。”
季洺愣了下，轉而低了低頭，聲音也變低了很多：“抱歉。”
樊玦把報紙扔在一邊，聽到季洺這麼說，立刻有些支吾：“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季洺站起來抱住樊玦，輕輕說：“沒事。”隨即換了個語調說道：“今天平安夜嘛。”看到樊玦沒說話，季洺說道：“我們做吧。”
不等樊玦回答就吻住了他的唇，舌與舌之間的糾纏而發出的水聲顯得分外煽情，季洺一手伸進樊玦腰間揉捏，一手去拉樊玦的毛衣，一來一去怎麼也脫不掉。季洺鬆了口，憋紅了臉專心致誌去脫樊玦的衣服。而樊玦隻是忍著笑，趁其不備一把抽了季洺皮帶一下把人壓倒在床上。
季洺眯起眼睛看著亦是笑著的樊玦，說道：“老婆，不要這麼早笑。”說罷把樊玦箍在懷裏一個轉身將人壓在身下，迅速的扒光了樊玦的衣服。
唇齒在樊玦的胸`前咬過，他不由自主將手插入季洺的頭發之中，仰著頭，呻[yín]聲沿著嘴邊溢出，激得季洺幾次都想抬了樊玦的腿直接做事。舌尖在肚臍周圍打轉，樊玦收緊了腹部，卻被季洺捏的直想笑。
季洺的手輕輕握住樊玦微微抬頭的□，一下輕一下重的上下□，看著樊玦雙頰泛著好看的紅色，然後挪到樊玦身邊，手上的動作依舊不停。樊玦的手失去依靠後又摸索著扣上季洺的手腕，閉著眼皺眉卻享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