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南正坐在京都的茶樓中聽戲。自從傅滿洲將他要過來之後,他似乎成了無業遊民一般,什麼任務都沒有,隻是每天悠閑的等著任務。
不知道傅滿洲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張小南認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必要的時候,做必要的反抗就可以了。
他去看過武阿隆了,武將軍足足老了十幾歲,整個人頭發都是蒼白如雪。他沒有說那麼多,隻是告訴張小南,希望他能恪守本心,為大清出一份力。可能他數月之後就要走了,離開這京都,回到了苦寒的大草原上去。
一輩英雄,卻落得這般下場,張小南隻覺得蒼涼。
倒是葉葉楓,似乎這些事都與他無關,他的權勢好像越來越大了,風頭隱隱有壓過穆彰阿的趨勢。隻不過兩人不同的地方是,穆彰阿是風頭出盡,葉葉楓則是暗流湧動,展現出來臣服眾人的氣勢。
張小南本來不愛聽戲,但是這唱戲的人不同。沒錯,這個唱戲的,便是洪大海的妻子,小秋。那日被傅滿洲捉回來,本想用來要挾洪大海,誰知道洪大海轉身走了。小秋受盡了折磨,她臉上還有幾道深深的疤痕,最終被傅滿洲賣到了這裏茶樓。
這裏不是官妓,卻比官妓還要慘。
除了每天唱戲,還要接客。沒錯,就是接待那些客人。傅滿洲要用這種方法來懲罰洪大海,讓他屈服。
戲台上,小秋賣著輕盈的步伐道:“戲子多秋,可憐一處情深舊,滿座衣冠皆老朽,黃泉故事不知休.......”下麵的眾人聽得津津有味,似乎陷入了那浪漫的回憶之中。
小秋隻是滿臉的淚痕,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戲子,下來,老子要摸一摸。”眼看著就要唱完,對麵傳來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張小南眼神微微一凜,看向了那邊。
是一個富家少爺,那不正是翰林院都督的兒子麼,竟能說出如此之話,當真是離死不遠了。
小秋為動,但是身後的老鴇子狠狠地便推了一下。這是傅大人交代給的任務,就是要讓小秋人盡可夫,接待天下人。
“公子爺喊你,你還不滾過去,討打啊,賤婦。”老鴇子一聲怒喝。
小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但是隨後便起來,朝著那公子走去。
“好好的戲子不做,非要去做什麼官夫人,你有那命嗎?”
“就是,人的命,天注定。你天生賤種,還妄想著成龍成鳳,你真是不要臉到極致。”
“這不又做回來了麼。”
“美人,傅大人下令誰都可以模你的,爺也來摸一下。”有的放蕩狂徒,已經將手伸了過去。
“啪!”不知道從哪裏飛過來一個茶杯蓋子,一下子便打在了那人手上,隻聽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那人便摔在了地上,再看那隻手,似乎是斷了。
什麼人!竟敢在這裏鬧事!
眾人似乎望去,卻隻看到張小南一個人,悠閑的品茶,絲毫沒有半點的意外。
就是此人?張小南隻遊街一次,眾人印象不深,但是沒有證據,隻能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