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仙道一怔,隨即笑開。
“是了,流川。不過,你沒資格說我吧,你還不是一樣?”
流川也笑開。
“是啦,我們一樣。”
笑過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又一次並肩走在湘南海岸邊。
“這次好容易回來,打算在老家住多久?”
“今天晚上回東京,明天飛巴塞羅那。”
“這麼急?”
“嗯。”
“臨走前,再去吃碗拉麵?說起來,那把傘我去拿了。”
“嗯。不吃了。”
“這樣啊。”
“其實想吃麵包。”
“啊?”
“隨便說說的。”
“哎!你小子……不送你了!”
“本來也沒求你送,很拽麼。”
“哈哈。”仙道徹底的笑開。“走之前,給我簽個字吧,我回去送我女兒。”
“好。”
“哎,等等,這,一時還真找不到筆紙什麼的。”
仙道手忙腳亂的掏布兜。
流川哼一聲,轉過身不去看仙道。
“耍大牌哈……”
仙道還沒說完,流川就那麼背對著他抓過了他的手。
“愛你。”
輕柔的指尖,傾訴的卻是堅定的感情。
流川一直沒轉回頭。
仙道隻聽到了流川最後好像笑著說出來的。
“白癡。”
朦朧中,好像又回到了神奈川那個草木努力生長的夏天。
一個頭發朝天、有陽光般笑容的17歲男孩兒,和一個漂亮劉海下掩藏著精致臉孔的16歲男孩兒,拉著手,說要敲天堂的門。
尾聲
流川繼續滿世界的跑。
仙道不久後回到東京,繼續他的生活。
仙道六十八歲生日時,女兒女婿帶著外孫一起來為他慶祝。
外孫剛滿七歲,淘氣的要命,不閑著的蹦來蹦去。翻櫃子找東西吃時還一不小心翻出了一個上鎖的盒子。
仙道的女兒拿著盒子故意衝母親壞笑,說媽你有秘密。
仙道看一眼盒子,樂嗬嗬的讓女婿把它砸開,女婿為難。
仙道還是笑,說那是我的盒子,鑰匙丟了十幾年了,東西也就鎖了十幾年。
女兒一聽,興衝衝的又砸又扭,好不容易撬開。
盒子打開。
一封紙張犯黃的信,一張褪色的明信片,一盤電話錄音磁帶。
一家人全都不解的看仙道。
仙道伸手去拿信和明信片。
“高中同學,後來去打NBA了。”
再去看磁帶。
眼神不由的悵然。抬起頭,勉強的扯扯嘴角。
“嘿,這可是我光輝高中生涯的縮影。嘖嘖,可惜現在沒機子能放出來。這裏麵記錄了多少純情女生對我的愛慕啊。”
女兒和女婿哈哈大笑。
妻子伸出手指輕點仙道的額頭,也笑。
“看把你能的。”
然後兩隻手握住仙道的左手,看著外孫,眼裏滿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