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長著,莫絮,你要玩,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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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迫
耳邊傳來嗚咽的風聲,悲涼的像是女子低聲的啜泣。夜,很深,深的幾乎泛著妖冶的藍;很靜,靜的幾乎隻能聽見呼吸間微妙的起伏。
這樣一個夜,這樣一個男子。
他披著愛的盔甲,以無形的戟深深地將少年柔軟的心刺得傷痕累累。掠奪,占有,一遍遍的親吻和撫摸,愛的距離這樣短,卻又這樣長,像是永遠也到不了家的浪客。
我們站在了世界上最短的距離,卻始終夠不到彼此。
而這僅僅因為,你的心裏沒有我。
當黑色的發絲帶著利刃般的尖銳感纏繞著抵在葉跡頸間的時候,他幾乎沒有任何情緒的停下了手上所有的動作。他想起方才莫絮纖長的指尖溫柔的穿撥在自己發間的時候,那種溫柔細致的樣子,這是他從未感受到的微小的幸福。
隻不過,當所有的一切到了生死一懸的瞬間,都會變成世間最可笑的謊言。從什麼時候起,懷中的少年竟已成長到,學會利用周邊所有一切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了,包括現在他要殺他的動機。
狹長的眼眸微微彎起,葉跡輕輕一笑,毫不在意的伸出手,指尖溫柔的撫開淩亂的貼在少年臉頰邊的發絲,低聲歎道,“……我的清暝,果然長大了。”聲音還帶著情 欲未退的暗啞,攜著款款情意。
莫絮沒有避,沒有躲,他隻是將手中握著的發絲更緊的抵向葉跡脆弱的脖頸。肌膚觸碰到帶涼意的發絲,尖銳的痛感呼嘯而來,鮮血即時沿著發絲的切割口緩緩漫溢而出。豔麗的血色落在如墨般的發絲,再順著脖頸緩緩淌下,竟無端生出一種異樣的,詭譎的美來。
“這是你教我的……”清澈的眼眸深深望入葉跡帶笑的眼中,莫絮徑直穩定著情緒,緩緩開口說道,“助內力於所有可利用的東西上,就算身邊沒有武器,殺人也是易如反掌……葉跡……把紫鳶交出來,放我們走。”
唇角的笑意漸漸擴大,葉跡的手指繼而沿著少年臉部清柔的線條緩緩滑下,拇指毫無征兆的揉搓上少年剛剛被吻到充血的唇瓣,他靜默半響,忽然低低開口,“……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
緊繃的線似突然間被拉鋸到極限,莫絮猛然睜大了眼,掩飾性的將手中的發絲勒的更緊。鮮血像是受到感召般,自傷口處汩汩流淌而出,莫絮幾乎可以想象那是怎樣一種尖銳的痛感,可是葉跡甚至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自始自終,他都在笑。這種笑溫柔卻殘忍,像是睥睨蒼生的王者看著螻蟻般細弱的生命在自己的掌控中喘熄求生。死亡,根本就威脅不了他,當莫絮真正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心裏才開始有了懼怕的冷意。
“我……”莫絮下意識退了一步,當赤 裸的肌膚抵到冰涼的牆壁,他似在猛然間驚醒。隨即咬牙道,“葉跡,我再說一遍,把紫鳶交出來!放我們走!否則……”
“否則?”葉跡走近少年一步,抵在脖頸間的血更多的流淌出來。隻見他微微眯眼,笑著緩緩問道,“否則如何?否則便要殺了我?”
“……你要殺我麼?莫——絮——”
“是,我會……唔……”話音尚未落下,抵在葉跡頸間積聚的內力忽然被一股強大的氣流衝散開來,原本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