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黑眼圈怎麼這麼重？”喬靉從盥洗室裏冒出了小腦袋，指著自己的眼底，問柳粲然道。
“啊……”
柳粲然有些心虛地“啊”了一聲，然後搖頭道：“沒關係的，你洗個澡就好了。”
喬靉覺得他可能是在說洗個澡促進一下血液循環就會好的，於是就好像一隻蚌一樣，帶著因為疑惑而產生的遲緩，緩緩地縮回了盥洗室裏。
另一邊廂，柳粲然也沒有繼續解釋，而是暗搓搓地收起了自己的化妝箱。
——
這天柳粲然本來已經報備了自己今天晚上要晚點回來，結果因為安排臨時有變，他又提前下班了。
柳粲然開了繡樓的門，招呼了喬靉兩聲，卻沒有聽到他的回應，於是徑直走進了一樓的客廳裏，然後他就看到喬靉窩在沙發上，正在小憩。
柳粲然動作很輕地走了過去，替他蓋上了一個小被子，等到他再一抬頭的時候，就看到電視裏，正在播放的是農業林業相關的頻道。
柳粲然：“……”
小喬這是打算進軍農林牧副漁的行列嗎？柳粲然在心裏這樣想到，眼前還非常應景兒地浮現出了一幅他耕他織的畫麵，感覺到歲月靜好。
就在柳粲然腦補著風景如畫的田園風光的時候，喬靉在裹緊了的小被子裏蠕動了幾下，然後打了個哈欠，醒了過來。
“你回來了？我睡了這麼久嗎？”喬靉有些著急地想爬起來，結果因為剛才柳粲然給他掖被子掖得很瓷實，他扭動了好幾下都沒有能夠從被窩怪裏掙脫出來，於是索性放棄了掙紮，繼續躺著，一麵看了看電視裏的時間顯示。
“你沒睡多久，是我提前下班了。”柳粲然笑道，一麵把喬靉從被窩怪裏釋放了出來。
“啊。”
喬靉在看到自己看著睡著的電視頻道的時候，不由得發出了有些沮喪的聲音。
“怎麼了嗎？”柳粲然問道。
“剛剛看到一個農家樂相關的節目，沒想到我竟然睡著了。”喬靉有點兒自嘲地笑了笑。
柳粲然：“……”
難道我剛剛的想法是對的，喬靉真的打算與我一起隱退，過著男耕男織的生活嗎？柳粲然心想。
“因為之前我秘書休假的時候去了那種采摘的園子，回來發了很多照片，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剛剛正好看到了這個節目，就想看一下是怎麼運作的，結果反而睡著了。”喬靉說。
“既然是你感興趣的節目，為什麼會睡著了呢？”柳粲然失笑道。
對於喬靉的事情，他總是感到好奇，而且多半都可以從喬靉本人那裏得到一種與眾不同的沙雕經驗。
“可能是因為這個節目走的是紀錄片的風格吧。”喬靉想了想說。
“紀錄片的話，確實有點兒催眠的作用吧。”柳粲然點頭道。
他知道他們寢室的一個有點兒失眠的大兄弟的手機裏就滿滿當當地存著好多個G的紀錄片。
“兄弟，借一部說話。”
“你確定嗎？那我發你咯。”
“……”
“兄弟你挽救了我墮落的靈魂。”
柳粲然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他在寢室裏聽到的一段兩個大兄弟之間非常微妙的對話。
“我一開始倒不是拿紀錄片來催眠的，就是……”喬靉一邊說著，一邊在思考著自己的措辭。
“我還蠻喜歡看別人的間接經驗的吧。”喬靉說。
這個愛好喬靉一直都有，不然也不會成為了柳粲然的第一個粉絲，不過多年以前還沒有VLOG短視頻的這種形式，那麼喬靉喜歡看紀錄片也就不足為奇了。
柳粲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