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收工的時候,統籌就已經拿藥給我了,雪地裏這麼拍攝,著涼是難免的,不信的話你去看看我的搭檔,應該也請假了。”柳粲然說。
柳粲然話音剛落,果然統籌就過來敲門,問問他們這邊的情況怎麼樣,據說男配已經倒下了。
“導演說既然都病倒了,他現在就抓緊拍攝配角們的戲份,讓柳哥好好休息,等把身體養好了再戰江湖。”
統籌說完,又送了藥,並且跟他們說如果繼續不舒服的話,劇組會馬上開車送醫之類的話,然後歎息著走了。
“一旦開機,每天都在燒錢,也難怪導演他們要爭分奪秒了。”
柳粲然在喬靉的幫助下吃了藥,繼續窩著,一麵說道。
“估計我們頂不上去,導演就要揉搓其他的配角和群演了。”柳粲然為自己的同事們即將領略到的,寶才導演的土撥鼠必殺技而一聲歎息。
喬靉點頭表示同意。
他親眼見過這位寶才導演嚴格到了嚴苛的地步,竟然連群演都要挨個兒揉搓,既是業界良心,也是演員噩夢。
不過也正是因為寶才導演這種高標準嚴要求,才會拍出了一部一部的精品,也給了柳粲然在作品還沒有播出的情況下,就在媒體上占了衝擊視帝寶座的一席之地的機會。
於是柳粲然就在一眾配角和群演同事們的哀嚎之中,得到了一次休息的機會,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喬靉一直都在旁邊守著他,每隔一段時間就幫柳粲然測量一次體溫。
還好體溫沒有升高,喬靉非常慶幸地想到,一麵伏在床邊,看著柳粲然臥病之中的睡相。
他睡得好安穩啊,喬靉心想。
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喬靉也曾經這樣看過看過柳粲然在臥病之中的睡相。
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交往,甚至連朋友也不是。
喬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這麼大隻的一個帥哥拖到醫院裏去的,感覺他進去的時候醫護人員們都驚呆了。
等到確定柳粲然沒事了,在病房裏陪護的時候,喬靉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可能在原始社會裏會是個混的挺厲害的人物吧。
他一直都是這樣,生病了就自己蜷縮起來睡覺,是個不會給別人添麻煩的男孩子,喬靉看著柳粲然的睡相,這樣想到。
喬靉聽柳粲然的父母說過,他小的時候很早開始就很懂事了,對於父母出差這種事,也並不會像有的陪伴需求高的小朋友那樣產生不良的反應。
他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喬靉心想,但是有的時候,他會給他找一點點的事情做,比如想吃他做的晚餐,或是請他幫忙添飯這種很細微的家事。
這種行為在他們之間,並不是甩手掌櫃的感覺,而似乎是柳粲然向喬靉表達親密的一種的方式。
“我想喝水。”
就在喬靉想著這件事的時候,柳粲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喬靉,聲音很輕地說道。
“好的。”喬靉拿出了一個奶瓶,然後在臉上貼了貼。
“溫度剛好,還是說你想喝涼的或者是熱的。”喬靉再一次跟柳粲然確認道。
柳粲然:“……”
這是把我當嬰兒一樣地照顧了嗎?柳粲然在心裏失笑道。
“體溫就好。”柳粲然笑道。
——
柳粲然仗著年輕身體素質好,在病倒的第二天就已經退燒,並且開始漸漸痊愈了。
喬靉一直圍著他轉悠,態度頗為審慎,對於前來探病的統籌保持著一定的疏離感。
然而這一切還是瞞不過寶才導演的眼睛,在柳粲然臥病的第二天晚上,寶才導演還是暗搓搓地敲響了柳粲然所在的套房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