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眼底還有一點淡淡的臥蠶，如果笑起來的話，眼神就會變得柔和了許多，柳粲然因為這個緣故，特別喜歡看喬靉笑起來的樣子。
然而現在，柳粲然卻在暗昧的光線之下，發現喬靉的眼型看上去稍微有一些不同。
他的眼睛似乎自行完成了某種程度上的變化，從冷冷清清的鳳眼，變成了稍微挑起了一點眼風的桃花眼。
仔細端詳一下的話，不隻是眼睛，就連整個兒臉頰的形狀，似乎都不但真的縮小了一些，而且輪廓也變得更加立體了一點點。
柳粲然：“……”
莫非，這就是傳說裏武林之中失傳了多年的蓋世武功——徒手整容大法？柳粲然腦補到，然後他就決定，可以考慮在床上拜個師學個藝什麼的，雖然他的臉已經花容月貌了，但是他還可以把自己的臉魔改成為盡善盡美的嘛。
喬靉躺在被窩裏，看著暗昧的環境之中，一直注視著自己，卻沒有走程序的柳粲然，內心深處也頗有些心虛。
“額……”喬靉憋了一會兒，還是試探性地開了腔道：“你是要睡，還是要走程序？”
柳粲然：“……”
“走程序”，柳粲然說，“是一定要走的。”
於是他伸出手去，開始摸了摸喬靉的臉頰。
喬靉：“……”
這跟平時的走程序好像不太一樣啊，喬靉在心裏疑惑到，但還是比較配合地也跟著柳粲然的動作，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對方幹燥而溫暖的掌心。
於是柳粲然就繼續在那裏專心致誌地摸臉，而喬靉也在配合著他，比較努力地把臉伸了過去。
兩個人之間的互動，與其說是情侶之間的親密舉動，倒不如說是校園裏正在行走的同學忽然被學校裏的貓攔路碰瓷兒之後，隻好蹲下來把貓頭擼禿了的互動，來的更為恰當一些。
而且喬靉覺得，柳粲然的摸臉有點兒……與其說是在摸臉，不若說是在掐臉，這樣的形容還要更加貼切一些。
就在柳粲然再一次帶著試探性的動作掐了掐喬靉的臉蛋兒的時候，喬靉終於忍無可忍地捉住了柳粲然的手腕。
“是我的錯覺嗎？我覺得你一直在試圖掐我的臉頰？”喬靉一骨碌爬了起來，坐在了床上靠在了身後的靠枕上麵，一麵開了自己那一邊的台燈，正襟危坐地問著柳粲然道。
柳粲然：“……”
柳粲然看著自己被喬靉捉住的手腕，隻好點了點頭，非常實誠地說：“我確實是在借走程序之便，行科學研究之實。”
喬靉：“……”
“你想知道些什麼。”喬靉好像被攻破了心理防線的犯罪分子那樣，全身癱軟了下來，有氣無力地帶著任命的態度說道。
“我想知道，你的臉……為什麼忽然之間就變小了呢？”柳粲然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與此同時為了照顧喬靉的情緒，頗為小心翼翼地思考著措辭。
當然他對於醫療美容的各種手段一直都是持有一種開放性的態度。不過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喬靉應該沒辦法采取什麼需要恢複身體才能辦到的醫療美容措施吧，難道白天他看的那些視頻裏麵，真的有人傳授過什麼徒手整容的黑科技嗎？
喬靉：“……”
喬靉摸到了枕邊的手機，點開之後，用前置攝像頭照了照鏡子，眼神之中帶著一點點的迷惑。
“真的看得出來嗎？”喬靉說。
柳粲然點了點頭。
“那我就告訴你吧，不然你會睡不好的。”喬靉任命地說。
喬靉說著，伸手把假發摘了下來。
柳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