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粲然作為模特兒出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在這個審美最前沿工作了這麼久，審美觀點總要比自己這個社畜來的精致很多吧？喬靉是這麼想的。
“不能。”柳粲然說。
“我以前給自己剪過一次，然後剪壞了。”柳粲然非常無辜地聳了聳肩膀說道。
“怎麼會呢？”喬靉說。
“打死我也不說。”柳粲然非常堅定地說道。
第180章
喬靉：“……”
怎麼辦？小柳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想看他當年到底把自己剪成了什麼模樣，喬靉在心裏暗搓搓地想到，一麵把自己的想法非常妥善地隱藏了起來，表麵上一副雨我無瓜的亞子。
“總之，你來幫我剪嘛。”柳粲然看著喬靉在那裏故作淡定，一麵笑一麵向他撒嬌道。
喬靉覺得很神奇。
一般來說，這麼高大的少年撒起嬌來，總會給人一種違和的感覺，然而他在柳粲然身上卻看不到任何違和的地方，反而覺得他一撒嬌，自己就想要拚盡全力，去滿足他的任何要求似的。
於是他非常審慎地點了點頭。
“好吧”，喬靉說，“你打算怎麼剪？”
“就剪一剪前麵的額發，不要洗澡的時候軟趴趴的擋眼睛就行了。”
柳粲然很輕鬆地說道，一麵去拉著喬靉來到了盥洗室裏，找了一把剪子給他，自己則坐在了浴缸的邊緣，很期待地看著喬靉，眼睛裏充滿了信任。
他越是這樣看著我，我就越是緊張，喬靉心想，然後接過了剪子，深吸了一口氣。
“剪到你覺得合適的長度你就告訴我啊。”喬靉說。
“你看著辦吧。”柳粲然脾氣很隨和地說道。
“我也懶得看了，你覺得怎麼好看就怎麼來，反正就是幾剪子的事兒。”
喬靉：“……”
喬靉於是硬著頭皮，一點一點地好像微雕大師一般地剪著柳粲然的頭發。
柳粲然：“……”
“你這是在一根一根的剪嗎？”柳粲然失笑道。
這才是我絕對不會讓別人碰一根頭發絲兒的現實版呢，柳粲然在心裏這樣想到。
喬靉差不多就像柳粲然心中描述的那樣，一根一根磨磨蹭蹭地剪了一會兒，然後端詳了一下柳粲然的臉。
“好像比剛才好看了一些。”喬靉說。
“額發剪短了，就顯得很精神。”
額發一旦剪短，柳粲然那雙一半是星空一半是海洋的眼睛就毫無遮擋地出現在了喬靉的眼前，讓他對這張盛世美顏雖然熟視，卻不可能做到一種無睹般的淡定。
他伸手撥弄著柳粲然的額發，然後就看到了他那與星目十分匹配的劍眉，柳粲然的眉頭和眉峰都長得精致好看，眉形完美到了即使出鏡也不需要畫眉。
“我覺得，也許把眉毛也再露出來一點會更好看吧。”喬靉想了想說。
“行，那你接著剪。”柳粲然很沒有所謂地說道。
於是喬靉再一次用微雕般的手法精細地修建著柳粲然的額發。
當他終於可以隨時欣賞柳粲然的劍眉的時候，喬靉又把主意打到了男朋友那比女孩子還要光潔的額頭上麵。
“稍微露出來一點額頭我覺得也挺好的？”喬靉試探著說道。
“剪。”柳粲然言簡意賅地說道。
然後，一個下午過去了。
——
晚上的時候，喬靉他弟到喬靉家裏來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