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達立刻顯擺,激動的邊比劃邊說:“就是那個,洛陽那個,腰細腿長的那個,南下洛陽的時候,知州送給皇上的舞女!”
李琛:“……”
“知州來京朝賀,作為賀禮送到東宮,皇上把人送給我了。”烏達以為他沒想起來,繼續道,“就是住在洛陽的那夜,知州送到皇上屋裏去的那個,頂漂亮的!”
他一連數句描述,清晰的交代了人的來曆、現狀,以及將往事扒拉開,清晰展現在宋春景的眼前。
李琛再次叫他震驚了,差點伸腳踹他,“人給你了你就好好藏著,吃飽了撐的瞎顯擺什麼?”
他餘光飛快的瞄了一眼宋春景,宋春景安靜聽著,嘴角還帶著微微上翹的弧度,不知在想什麼。
“還不趕緊滾。”他嗬斥道。
烏達未來得及解釋,宋春景想起去西北那日城樓上那女子來,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收了笑。
李琛心中一跳,宋春景垂著眼,語重心長的說:
“皇上還是注意一下`身份,這種‘貼身物件’,往後還是不要隨意賞人了。”
李琛“噯”一聲,他後背出了一層涼汗,忍不住扯了一下衣領,立刻感覺一陣涼颼颼,“等等……”
他有前科,還不是什麼好料。
結合他年少時犯過的事,和床上多不勝數的花樣,指不定宋春景想起往事,會理解成兩個人共同玩一個女人。
“別聽他瞎說,”他頭痛的解釋:“不是,真不是那麼回事。”
“皇上,”宋春景誠懇的說:“如果您有意解釋,可要先想好說辭啊。”
李琛又看他一眼,宋春景棋也不下了,手肘撐在玉石棋盤上,眉尾微微上斜挑起,眼角都是冰冷弧度,冷冷注視著他。
李琛:“……”
他真的想解釋,但是一句半句根本解釋不清,因為洛陽那夜知州確實將人送到他房間去了。
尷尬之地就在於,他雖然沒有碰,但是當時也並沒拒絕。
烏達張了張嘴,李琛遠遠伸手朝他一指,警告的點了點他。
烏達手心潮濕,額角汗漬涼涼一片,他趕緊端正身姿,“微臣告退!”
然後一刻也不敢多留,轉身跑了。
宋春景一動不動,仍舊涼涼看著李琛。
李琛有些坐不住,摸了摸挺直的鼻梁,然後朝他扯開嘴角笑了笑。
宋春景不為所動。
李琛放下棋子,遞給他一盞茶,他也毫不猶豫的接了,態度明明白白的擺在這裏:給你機會,等著看你怎麼說。
李琛想了想,然後十分肯定的說:“是我的錯。”
宋春景喝了一口茶。
李琛態度誠懇的繼續說:“烏達在攻城時險些喪命,我問他要什麼,他寧可不要禁軍統領的官職,也想要那女子,我隻好給了。”
“看來皇上還挺舍不得的。”宋春景回了一句。
“沒有!”李琛立刻義正言辭的反駁,“怎麼可能?!我連長什麼模樣都忘了!”
宋春景繼續喝著茶。
李琛眼眸一動,然後重重歎了一口氣。
“……我真沒有碰過她。”他壓低聲音又道:“不對,從有了你,我再也沒有碰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