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由強迫別人呢。”
遠山金太郎的身子微微的顫唞著,仿若抽泣。
白石藏之介沒有為遠山金太郎拭去那已然掛上了眼角的淚珠,他說:
“回憶就是為了讓我們記住而存在的。”
花開過的話,以後總會再開……
他們大家,都有屬於自己,又屬於大家的未來。
牽住遠山金太郎的手,白石藏之介印下一個淺淺的吻,他說:
“我會在四天寶寺的高中部再創造一個和現在的網球部一樣快樂的網球部,等你……”
好,
請等我。
因為,
我知道,
我們永遠不會分開。
我是遠山金太郎,
你是白石藏之介,
這是我們永遠的羈絆。
章十四·曲終
繁華總有落盡時。
“不愧是立海大呢,真的是很厲害呢。”
遠山金太郎兀自的有在前麵,稀稀落落的樹蔭籠罩下來,掩飾了他眼神裏的黯淡和陰影。
他扭過腦袋時,又已經是燦爛的笑容了,對著一種沮喪的隊友,遠山金太郎如是的開口:
“我們,是屬於我們自己的王者,這樣就夠了。”
聽了遠山金太郎的話語,眾人反應各異。
一氏裕次湊到金色小春麵前,可憐兮兮的眨巴眨巴出幾滴眼淚水兒。
他開口,用的是撒嬌一般的口吻:
“小春,抱抱。人家的心受傷了。”
金色小春抱住一氏裕次,回蹭:
“人家也是啦。”
一氏裕次繼續發著牢騷:
“小春你說怎麼立海大的人能夠強大到如此變態呢?我們那麼好笑的網球他們居然一臉嚴肅的對待。那個叫蓮姬的家夥好粗魯,對人家往死裏削~”
金色小春也作沮喪狀:“是呢是呢,他們兩就狠呐,尤其那紅眼兔子,總把球往底線上打,搞得人家接球也筋疲力盡了。”
異口同聲:“好討厭啊好討厭。”
渡邊修壓了壓帽簷,含著木棍的唇角上還是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卻也深深的含著一抹等同於其他人的遺憾:
“你們在網球場上怎麼不同調,偏偏發牢騷的時候卻能說出同樣的話來了?”
金色小春比了個蘭花指,道:“我和裕次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
一氏裕次也翹起蘭花指,指對渡邊修:“阿修難道你也想加入到我們的陣營?”
一臉惋惜狀的再度異口同聲:“可惜我們不萌大叔受。”
“你說什麼?”渡邊修吐掉目棍,咬牙切齒目露凶光。
一氏裕次和金色小春同時做出嫌棄的表情:“真粗魯……而且,應該是說‘你們’喔。我和小春(裕次)生生世世也不分開。”
渡邊修猙獰著嘴臉開口:
“回網球部後給我圍網球場跑上那麼三百圈!”
“全國的比賽完了,我們都得退部了,還跑什麼跑。”
歡笑的聲音頓時擱淺。
這樣的話語,聽入耳中不是埋怨,而是傷感,帶著離愁別緒的傷感。
這樣的話語,原本配著金色小春還有一氏裕次那很有喜感的臉應該顯得很滑稽,卻莫名的腦了個靜默冷場。
就這樣的,不帶任何一絲文藝的話語,卻勾起了眾人的感傷之意。
是啊……
全國完了,曲終人散,卻沒能邁到製高點。
該如何描述這樣的遺憾?
離最高的榮耀那一步之遙卻是他們記憶裏的一份永恒了啊。
就這樣帶著遺憾的散場。
人人靜默了……
千歲千裏便是在此時和事老一般的站出來表示慰撫的:
“我們還有以後啊……高等部的時候再加入網球部就是了。”
這樣的話語,帶著明顯的敷衍。
千歲千裏的笑容也有些勉強——
因為知道等到了高中,他們將不再複此時的年少輕狂,不再會夢想拚搏到如斯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