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透著危險,
“裏麵空氣不好,出來透透氣,”他用手當著扇子,假裝扇了扇,
“怎麼?難道你們也是?”他驚訝的張大了眼睛問道。
“少廢話,不識好歹,出老千還想溜,你當這裏是誰都能來的嗎?”賭桌上的另一個人喊道,看起來他可沒有剛才那個人那麼有耐心。
“出老千?笑話!中國有句俗語,叫‘捉賊捉贓,捉奸捉雙’,”
許言吊兒郎當的叉著腿,嘴裏還嚼著口香糖,他用食指將牛仔帽的帽簷向上推了推,露出了他那迷人黝黑的深邃眼睛,
“你們幾十雙眼睛看著,有誰跳出來抓住我出老千的證據了?”
“你!”那個說許言出千的人指著許言,氣得說不出話來。
“別跟他廢話,這小子擺明了想跑,要是心裏沒鬼,跑什麼?”賭桌上的第三個人發話了。
許言的臉上仍舊掛著痞痞的笑,嘴裏有一下沒一下的嚼著口香糖,腳下邁著悠閑的步子,慢慢的靠近那三個人,
“老子就是想跑,又怎樣?!”
囂張的話音剛落,他神色一凜,突然出招,先是打了剛才說話的那人一拳,反腿又踢向說他出千的人,最後一拳落在了那個好耐心的人身上。
那三個人隨著許言的拳腳一一倒地,這時,那群剛才還在嬉笑看熱鬧的嘍嘍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老大現在已經被人打趴下了,一個個猛虎般的撲向了許言。
許言身如遊龍,穿梭在人群之中,所過之處,嘍嘍們紛紛倒地。
隻是嘍嘍越聚越多,打了一會兒,許言有些力不從心了。
鍾蒼翼帶著邢俊躲在角落裏看著後巷裏發生的一切,就像他事先預料的一樣,那個帶牛仔帽的俊美男人的確打算開溜,而賭桌上那三個輸紅了眼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貨色,早就在後巷等著了。
這還真是一場好戲呢!
可讓鍾蒼翼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男人的身手居然如此利落敏捷,而且拳腳所到之處均是要害,要不是使用的力道不大,那些被男人打倒的人現在應該都已經斷氣了。
“這個男人不簡單啊!”鍾蒼翼心裏默默驚歎著。
突然,一道利光閃過,鍾蒼翼驚叫了一聲“小心!”同時順著閃光飛速移動到了那個使刀的人身邊,一個手刀解決了那人。
“那小子有幫凶!”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後,一部分嘍嘍開始紛紛湧向了鍾蒼翼。
鍾蒼翼再也無法脫身,隻得跟許言站到了一起,共同對敵。
邢俊見此情形,也站了出來,身手毫不遜色的他,沒多久周圍也倒了一片人。
就這樣,一會兒工夫,後巷裏就隻有三個人是站立著的了,其他人均都倒地呻[yín]。
許言抖了抖打疼的雙手,然後走到鍾蒼翼身邊,略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個比他高出半個頭的性感男人,幾秒鍾後,他露出了一個標準的痞子笑,說道“謝了!”然後瀟灑的轉身就走。
無緣無故的受到幫助,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即便是那個人長著一雙極為魅惑人心的藍眸、性感的五官,有著優雅而高貴的舉止,一點都不像是個“壞人”,可許言不會冒這個險。
多年的訓練,使得許言的戒備心理極強。
“等等!”鍾蒼翼鬼使神差的叫住了許言。
許言轉過頭,戒備的看著鍾蒼翼,他在想,這個男人會想要得到什麼好處呢?
如果是錢,那一切就都好辦!
隻是職業習慣,令他並沒有先說話,而是一瞬不瞬的盯著鍾蒼翼,等著對方向自己開口。
鍾蒼翼從許言的眼睛裏看到了戒備,覺得有些好笑,遂露出了他一貫迷人的笑容,“我是在想,好歹我也出了力了,也算幫了你個大忙,你就這樣輕飄飄的說了聲‘謝’,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他挑眉看向許言,那眼神足以勾人魂魄。
許言像是被電到了一樣,全身一抖,腦子有點脫線,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迷人魅力的男人。
“不如——你請我喝一杯,算是答謝,怎麼樣?”鍾蒼翼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線,繼續蠱惑著麵前這個已經被他迷得七葷八素的人。
到底是受過訓練,許言憑借著最後一絲定力,終於回魂了。
從未被男人迷惑的他,非常確定自己的性取向,可是,現在——他有些茫然了。
不過,不管怎樣,這樣的信號是絕對危險的,應該及早脫身才是。
正當許言要開口拒絕鍾蒼翼時,一陣清涼的微風吹過,鍾蒼翼身上那股淡淡的草木清香還夾雜著一絲煙草的味道沁入了許言的心脾,大腦中閃著危險的信號出奇的不見了,許言感到了莫名的安心,莫名的不想再抗拒這個人,
“有何不可!”他脫口而出。
鍾蒼翼勾唇輕笑,轉身又走進了那家酒館,許言緊隨其後。
邢俊見兩人相繼又進了酒館,便很有眼色的去安排了,他可不想後巷的那幫小“地頭蛇”打擾了翼哥的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