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推開門,徑直走了進來,神色淡定,仿佛在自家一般,“當然是保安讓我進來的,我要是沒算錯的話,你就持續了一分半鍾吧?”
唐川的話讓孫作福臉色比豬肝還要難看。( 網)
“你那裏真的不行。”唐川無視孫作福難看的神色,不等他開口,繼續道,“而且你的腎出了問題,我若是推斷的不錯,你應該還有不到半年的活頭兒。”
“什……什麼!”孫作福大驚,唐川的話太過於危言聳聽,但他卻知道自己的腎確實出了問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
唐川一臉自信,他已經看出孫作福的腎出了問題,而且通過自己的判斷絕對活不過半年。
“老子說你的腎出了問題,你活不過半年了。”唐川說的很輕鬆,要是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又怎麼和楚淩晗打賭?
其實,唐川剛剛進入這家化工廠的時候就發現了這裏的問題,空氣中飄蕩著的淡淡刺鼻氣息對於人的腎髒有著很強的破壞作用。
即便是車間裏的工人都戴了口罩,但也會造成很大的傷害,尤其是是腎髒,所以他才敢肯定這裏的廠長的腎髒也同樣出了問題,由此才會與楚淩晗打賭。
“不單單是你的腎髒出了問題,這裏工作了三年以上的工人的腎髒同樣也出了問題,我想即便是你上麵有人,一旦這裏的工人同時病發,也無法罩著你吧?”
唐川的話讓孫作福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是這裏的廠長,自己的身體出了狀況,早就料到了會與這裏的化工產品有關,但他覺得隻要定期檢查,多吃點補品,也不會對身體有很大傷害。
但卻沒有想到唐川會點出這裏的工人問題,一旦工人出了問題,這個窟窿想要堵上就難了,一兩個人還好說,一群人怎麼辦?
一想到這裏,孫作福冷汗涔涔,他很容易明白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就成了上麵人的擋箭牌,一枚棄子而已。
“臭小子,你胡說什麼呢。”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好了衣服,唐川的話在她耳中隻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報警了。”
唐川冷笑,這女人雖然三十開外,但風韻猶存,保養得極好,比起那些個水嫩的年輕小姑娘多了另一番韻味。
“報警來抓你們通奸麼?”唐川揶揄地笑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女人大怒。
唐川冷笑,晃了晃手裏的手機,“你該不會不知道現在有一種移動設備叫手機吧?而它有一個人功能叫錄像!”
唐川的話使得女人臉色慢慢凝固,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唐川會將自己與孫作福魚水之歡的視頻拍下來。
“你……”女人氣急,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娥,別說了!”孫作福一聲厲喝,阻止女人繼續說下去,冷眼看著唐川,“我想咱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氣定神閑的站在自己麵前,所有的主動權掌握在對方手中,這種運籌帷幄的手段即便是他也很難做到完美,但唐川就做到了。
如此一名年輕人,孫作福不得不重視,無論是他說的話還是他手機中的錄像都讓他忌憚,所以他選擇和唐川談話。
唐川也不客氣,一批過坐在真皮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直奔主題,“我今天來這裏就隻有兩個目的。”
“你說!”
孫作福已經坐起來,自顧自的點了根煙。
“我不喜歡煙的味道。”唐川很隨意地說著,孫作福愣了下,卻無奈將煙掐死,自己的把柄掌握在對方手中,不得不聽。
“第一,不知道你對穆誌勝有沒有印象,他這些年的醫療費全部補齊、賠償,另外還要加上精神損失費,具體是多少,我想你應該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唐川來這裏的首要目的就是替穆誌勝討回公道。
“穆誌勝?!”孫作福皺起眉頭,想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這麼個人,良久之後他終於記起了這麼個人。
“當初因為工傷……”
“你知道就好!”唐川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另外一件事情是關於你們廠子,必須在兩個月之內從青城搬走。”
“這不可能!”
孫作福一口否決,“這件事情可不是我說了算,而且這個化工項目一直是省裏的人控製,我沒有那個權力!”
“嗬嗬……”唐川笑了,玩味的看著孫作福,幽幽開口,“我不管你有沒有那個實力,但是我可以承諾,隻要在兩個月之內將廠子搬走,我便可以將你的身體治好。”
聽到這裏,孫作福整個人顫了下,“你說什麼!”
“我說,我可以承諾將你的身子治好。”唐川又重複了一遍,語氣有些不滿,“雖然我很討厭你這種人。”
孫作福陷入了沉默,良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