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的。

夏樹立拿他沒辦法,歎了口氣上樓去了。

夏冬至看著秦明遠拿到了雨衣卻不穿,急得都快掉淚了,夏樹立上來後就當著唐淑娟的麵,把和秦明遠說的話轉述給了夏冬至。

真是個大傻瓜,夏冬至鼻子紅紅的,眼淚就流下來了,淚眼朦朧朝她喊道:“媽,我求你了。”

唐淑娟看著兒子的眼淚很心疼,但是為了孩子走上正軌,她隻能鐵石心腸。

“你別求我。”她不屑地哼了一聲道:“不過是苦肉計,雕蟲小技能騙到你這個小傻瓜,可騙不了我。”

夏冬至看著秦明遠眼淚越流越凶,他都不知道自己也這麼能哭,但就是忍不住,手機打給秦明遠,可是提示關機,應該是沒電了,就隻能隔著窗看著。

秦明遠在屋外受苦,他在屋內心疼。

唐淑娟看著兒子的樣子,真是好心疼又鬱悶,這麼搞得兩個人好像感情更堅實,更加分不開了。

她也跟兒子慪氣,反正她不去看,不會心疼。

就這麼僵持到了深夜,窗戶傳來嘩啦啦的擊打聲,夏冬至仔細看著窗台,上麵開始堆積一粒粒小小透明的碎冰,這是下冰碴子了,下雪了。

夏冬至跪在了唐淑娟麵前,“媽,下雪了,他再這麼等下去,真的會出事的。”他都甚至想說他不會和秦明遠在一起了,但是他這麼說了,豈不是辜負了秦明遠的一片深情。

唐淑娟看著夏冬至,久久沒說話,沒想到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向她下跪,她的兒子看著不爭不搶的個性,但卻是很有自尊心,很驕傲的一個孩子。

她是震撼的,也是難過的。

在夏冬至要給她磕頭的時候,唐淑娟扶住了他的肩膀,雖然跪叩父母天經地義,但是她不願意看到兒子在這種情況下給她叩頭,終於把椅子移開了,全身都沒了力氣。

“你去找他吧,別回來了。”

夏冬至眼睛紅紅得望著唐淑娟,一頭是愛人,一頭是至親,該怎麼抉擇,他閉了閉眼,水霧氤氳的眸子透出堅定的光芒,“媽,原諒我去找他,但我也不可能就和您斷絕關係,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最愛的媽媽。”

說完,夏冬至就飛快的出了門,下了樓梯。

夏冬至決絕而堅定的離開,讓唐淑娟也紅了眼,委屈得很,還說是他最愛的媽媽,結果轉頭就迫不及待地去找秦明遠了。

就夏樹立見狀過去抱住她,對她說:“你這又是何苦呢?孩子這樣你不還是最心疼的一個。”

唐淑娟一邊哭一邊凶他,“你以為我想這樣嗎?他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養了十八年的兒子呀。”說完哭得更大聲了。

夏冬至衝出房子,冒著雨夾雪,飛撲到了秦明遠懷裏。

秦明遠飛吹雨打的站了十幾個小時,人都快沒知覺了,手腳都僵硬了,還是穩穩抱住了夏冬至,還用沒了知覺的手抖開雨衣給他披上,勸他,“冬至,你快回去,外麵又冷又濕,你會生病的。”

冬至才剛生產完一個多月,不能受寒落了病根。

夏冬至搖頭,紅著眼睛看著他,“是又冷又濕,我讓你走你又不走,還說我。”

秦明遠無奈又寵溺看著他,伸手想去摸他的臉,但是察覺到自己的手肯定很冷,又不敢摸下去,隻摸了摸他的頭發,“聽話,別任性。”

夏冬至還是搖搖頭,主動握住了他的手,輕撫自己的臉,“我不聽,誰叫你先任性的,不像我生病,就趕緊帶我走。”

秦明遠看了看後麵的房子,夏冬至罵他,“你這個傻瓜,你把他們兒子都帶走了,還怕他們不答應嗎?”

被罵的秦明遠笑了,他可能真是冷風灌進了變傻了,趕緊從口袋裏摸索出了車鑰匙,解了鎖,掩著夏冬至上了車。

上了車,暖氣打開,立刻就溫暖多了,但是秦明遠手腳還是僵硬的,臉上也是紅白紅白的,看得夏冬至直心疼,讓他趕緊脫了濕淋淋的外套,拿著紙巾給他擦頭發,擦臉,甚至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給他,雖然相比秦明遠的體格是小了許多。

緩了一會,秦明遠手腳都開始通血,又麻又刺又疼的,不過也恢複了知覺,讓夏冬至自己穿好衣服,車裏的暖氣足夠了。

夏冬至抱著衣服坐在副駕駛上悶悶生氣。

秦明遠哄他,“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

“我才不是生你的氣,我是生自己的氣。”夏冬至瞪他一眼,接著又很懊悔,“早知道,我一開始就拉著你走就好了,總有一天我媽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