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下雨的天氣,身上的舊傷總是複發,自從喝了這東西後,那些疼痛竟然都沒有再感受過,要知道現在可是寒涼的深秋,再過不久就要入冬了,往年這個時候,家裏的按摩醫生可是不敢離身的。

“我感覺也是,也不知道這老頭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他還藏著掖著不告訴咱們這幫老家夥,真是沒意思。”另一個滿頭銀發的老頭擠兌地說。

司老照舊不搭理他。

之前說話的那個忽然歎了口氣,說道:“咱們這樣的還是好的,估摸著好好將養著還能多活幾年,沈敬德那老家夥才是可憐,養出這麼一個好女兒,吃裏扒外也就算了,還跟尤家的人勾搭……把老家夥給氣得直接躺倒在了床上,也不知道還有幾天好活的。”

到了他們這個年歲,能好好活到壽終正寢就是最好的結局了,怕就怕兒女不爭氣,到老了,死了,還是被兒女給氣死的,那才叫一個悲哀。

司老爺子聽見“尤家”這兩個字,眉心攏了起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尤家在北京城裏非常有名,這個家族的有名不僅在於他們的權勢,還在於他們做事太毒辣,太過不擇手段,尤其是發生了二十幾年前的那件事之後,其他家族對他們一直都敬而遠之,因為他們在國內的根基太深厚了,勢力太龐大,與異人交往甚密,輕易動不得,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上麵覺得,時機還沒到……正常家族根本不願意與他們交往過深,免得哪天被他們吞吃了還不知道怎麼死的,當年那家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之前說話的老頭聽見他問,便說道:“沈老頭的小女兒你知道吧?”

見司老點頭,他又說道:“她一直想嫁給尤家那個老三……”他說到這裏又頓了一下,其他人顯然立刻想到了他說的老三是誰,眉心都擰了起來,“唉,那尤家老三是個什麼人物,在座誰不知道,從小就是個瘋子,當年……那件事之後,人也更瘋了,尤家當時雖然送了替罪羊出來頂了罪,可也怕這個瘋小子繼續留下來會出事,就把他給送走了,被限製在國外的某個地方,沈家姑娘這些年結過幾次婚,都離了,最近聽說尤老三要回來,也跟瘋了似的,非他不嫁,沈家跟當年那家可是交情最深厚的,那家說沒就這樣沒了,沈老頭記掛這麼多年,哪能願意自己的女兒再跟那瘋子扯上關係?可沈姑娘也硬氣,當場就頂著她爸的麵,要跟他斷絕父女關係,脫離沈家,分家產……”

他說著又長長歎了一口氣,在坐的幾個老頭都沉默了,有這麼個閨女,四十多歲的人了還這麼作,換誰都得被直接氣死,家門不幸啊!

司老爺子臉色也沉了下來,“那個尤老三要回來了?”

之前說話的老頭看了他一眼,輕輕點頭,“嗯。”

司老爺子沉著臉沒說話,幾個老頭間的氣氛也低迷起來。

其中一個看了一圈,笑著對司老爺子說道:“嗨,今天可是你孫子結婚的大喜事,幹什麼把氣氛弄得這麼嚴肅,開心一點,那尤老三當年能攪風攪雨,也是因為當年的時局對他尤家有利,這麼多年過去了,上麵什麼意思你們還看不懂嗎?你當他們還能跟當年似的那麼蹦噠?咱們都老了,這些事都留給年輕人去做吧,啊,總是要給他們成長的空間的。”

他這一說,氣氛倒是緩和了下來,司老爺子雖然心裏有事,但是有句話他說得對,今天可是孫子的大喜事,這些嚴肅的事情,還是留著以後再說吧。

他們這邊說到沈老爺子,另一邊司臣兩人也見到了沈老的孫子沈元愷。

沈元愷最近的情緒一直不高,在他們這裏大家族裏,誰家的老爺子都是根定海神針,老爺子這次還是被自家人給氣得入院,家裏的氣氛有多緊張可想而知了,他都不知道他那個小姑腦子裏是不是裝了SHI,真當她離開了沈家,別人會高看她一眼嗎?太蠢了,離開沈家這棵大樹,她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