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你。”

賀晏看向窗外,對於謀劃這件事人已經有了猜測,接下來就是尋找攝入途徑了。

顧羲庭還沉浸在興奮之中,回去做第一件事就是把電擊椅丟到房子外。

“幹嘛,你舍不得啊?”顧羲庭吭哧吭哧拖著椅子出去,就看到賀晏靠在樓梯扶手看著他,眼裏是淡淡笑意。

昨天賀晏發瘋把客廳弄得一片狼藉,現在保潔公司已經把垃圾清走了,但也還來不及補充新家具,整個客廳看上去空空蕩蕩,這讓顧羲庭往外搬家具行為顯得有些喜感。

“不是舍不舍得問題,”賀晏指了指垃圾桶,“你知道這是什麼垃圾嗎?”

幹垃圾、濕垃圾、廚餘垃圾、有害垃圾、可回收物……

“你是什麼垃圾”靈魂質問實在是陰影太大,顧羲庭脫口而出:“……當然是有害垃圾了!”

“用不著扔,”賀晏走過來,“把電擊器拆了,還可以當個普通椅子。”

“你要用這破椅子待客?”顧羲庭皺眉,“造型這麼奇特,人家還以為我們搞S.M呢。”

說實話,這把椅子很正經,轉角硬朗、紅木製造,還有著寬寬扶手。但因為太正經了,反而顯出一種和居家生活格格不入氣勢來,格外引人遐想。而且第一次見賀晏,他不是正把自己綁在椅子上嗎?

賀晏微微一笑:“你倒是提醒我了,如果你喜歡,也可以一試。”

顧羲庭瞬間腦補出了賀晏赤.裸上身揮舞著小皮鞭情景,被嚇出一身雞皮疙瘩,連連搖頭,他可沒有看真人哲學視頻嗜好。

最後這把椅子還是留下來了,賀晏拆了電擊器,又加了一個柔軟坐墊在上麵,看上去倒也像那麼一回事了。

不過布置客廳任務還得稍稍後移,現在他們主要任務是查興奮劑問題。

顧羲庭想了很久都沒有頭緒,他們飲食很雜,大部分時間在餐廳裏吃飯,也經常叫外賣,而且他經常和賀晏一起吃東西,為什麼賀晏吃下了興奮劑,但他卻幾乎沒有任何事情?

而且醫生說是最近一個月攝入,一個月……他們周圍有什麼變化?

咖啡機工作“嗡嗡”聲傳入耳中,夜已經很深了,顧羲庭成了咖啡店裏最後一個顧客。

等咖啡空隙,顧羲庭和小咚搭話:“這麼晚了,你們還不下班啊?”

咖啡店一般晚上十點關門,現在都已經延後十分鍾了。

“有點事耽擱了,正準備走,就看到您回來了,想著可能要買咖啡。”

“小顧先生,您拿鐵和美式好了。”小咚把兩杯咖啡放在了工作台上,手上石膏已經拆得幹幹淨淨。

“你也來了一個多月吧,天天都這麼拚怎麼行?還是要注意身體……”

剩下話消失在了顧羲庭喉嚨裏。

小咚笑眼彎彎:“怎麼了?”

顧羲庭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荒唐念頭,一個多月,經手他們食物,賀晏隻和美式咖啡和黑咖啡……

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你……”

“啊,你發現了?”

小咚大方承認了這件事,臉上沒有一絲慌張,仿佛對於被發現這件事,已經等待多時了。

那一瞬間,顧羲庭終於明白了所有前因後果。他不敢和小咚硬碰硬,立刻轉身準備離開,卻不料在轉身瞬間被一股巨大力量狠狠拉住了身體。

男人寬大手掌捂住了他嘴巴,下一刻,脖子上傳來尖銳刺痛感,冰冷液體彙入血液之中,顧羲庭徹底失去了意識。

保鏢在外麵等了十分鍾還沒等到顧羲庭,衝進咖啡店一看,裏麵已經空無一人,隻有清脆風鈴聲回蕩在耳邊。

顧羲庭在劇烈頭痛中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眼前是那張和賀晏幾乎一模一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