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樣……”
崔銘低聲呢喃了一句。
“怎樣?”
吳宇森皺了皺眉,畢竟是老刑警,也嗅到了這案子裏的不同尋常。
“我懷疑白醫生和她妹妹被殺案有關!”
吳宇森雙眼一瞪。
“你懷疑是他……”
目光透過門框,吳宇森震驚地看了一眼白醫生。
“很有可能。”
崔銘深沉地點了點頭。
“現在你也看到了,這家夥根本就是個精神病,做出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
崔銘摸了摸胸口處的黑盒子。
“白靈也告訴我死亡的真相是她故意忘記的,是她不敢回想起來的。”
“所以結合起來,白醫生的嫌疑最大……”
“哎……”
歎了口氣,吳宇森神色有些不忍。
它如同了解自己行業一樣的了解醫生這個行業,而多年的刑偵經曆也讓他始終確信福爾摩斯的名言。
當一個醫生誤入歧途,他就是一流的罪犯,因為他既有知識,也有膽識。
那麼他們現在能做的,僅僅是抽絲剝繭,找出指向罪犯的確切證據。
讓死者安眠,讓生者安心。
“繼續找吧……”
吳宇森轉過了身,在房間裏搜索了起來。
崔銘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加入其中。
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如果說剛入刑偵這一行業,享受的是推理的縝密、步步緊逼的刺激和解答案件的成就感。那麼現在這一切對於兩人來說就是深入了靈魂的折磨。
明明已經知道了結果,卻無能為力。
隻能在失去了生命的很久甚至更久之後聊做補償,乏味冰冷。
……
“你去他桌子上那一堆文件夾裏看看,我去看看他牆上的書架。”
崔銘朝著吳宇森點了點頭,自己走向了床邊的書架。
崔銘到現在還是很奇怪。
明明很大的一個別墅,卻在二樓給自己找了這麼個小房間,連書架都得和牆壁擠在一起,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愛好?
恐怕沒那麼簡單。
書架詭異地擺放在床的正上方,如果要從上麵拿書來看,就一定要上床。
這樣煩瑣的步驟很不科學,甚至會起到遏製人意願的作用。
因為每當讀者想要從書架上拿書下來看的時候,都必須脫掉鞋子走過床墊。
這樣的行為不說屋主人介不介意,反正大部分人是懶得去做的。
很明顯!
崔銘的眼神銳利起來,直直地盯著牆壁上的書架。
這個書架是屋主人非常不想讓人接近,但是又必須存在的東西。
那麼,裝有殺人錄像的硬盤十有八九就在書架中藏匿著!
……
“嘎吱……”
和大多數人一樣,崔銘才懶得花拖鞋那功夫。
一腳踏上了去,床立即發出了一聲不堪重負的聲音。
一邊的吳宇森看了過來。
調笑了一句。
“該減肥了啊小子,你悠著點。”
“床給人踩壞了自己賠。”
“知道了。”
崔銘翻了個白眼,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開了自帶的手電筒。
在強光的照射下,書架上的書清晰地出現在了崔銘的視線中,其中大多數都是一些關於醫學的著作。
比如《柳葉刀》和《新英格蘭報》。
少部分是一些網絡,以及世界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