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錢,不發錢別想開工。”
王偉身邊的幾人回了幾句,不過其他人仍舊充滿憤怒的高喊著,絲毫不為所動,這些工人隻認高飛!
“你是帶頭的吧,你和他們說,讓他們繼續幹活,工錢就是砸鍋賣鐵我也會發的。”
女總裁終於低下天鵝般的頭顱,看向了帶頭的王偉。
“想使用美人計?”
看著女總裁冰冷中略帶焦急,焦急中又透露出無助的臉龐,王偉眼中閃過了一絲鄙夷,他自然而然的,把女總裁當成和高飛一個性質的黑心老板。
沒理會一臉焦急的女總裁,站在一個磚頭臨時堆成的高台上,王偉一揮手,帶著一眾工人繼續大喊。
“大家夥和我一起喊,黑心包工頭高飛,還我血汗錢。”
在王偉帶領下,一眾農民工同樣大聲喊了起來。
“黑心包工頭高飛,還我血汗錢!”
“黑心包工頭高飛,還我血汗錢!”
在旁邊一棟還沒封頂的大廈中,一名滿臉陰鷙的中年人俯視著腳下一眾呐喊的工人,臉色很是陰沉。
“飛哥。”
這時候,一名留著小平頭,胳膊上滿是曼陀羅花紋身的青年走到高飛身後,一臉諂媚的看向高飛:“飛哥,都調查清楚了,是那個叫王偉的學生工帶頭的。”
“王偉?”
聽到小平頭的話,高飛看向人群最前方的王偉,眼中閃過了一絲厲色:“我倒是沒看出來,竟是那小子,可惜這勤快小夥了……”
說著,高飛的眼光從王偉身上又滑到女總裁的身上,臉色透出一絲貪婪:“小妞,別怪我心狠,隻怪你有一個好哥哥。”
說罷,高飛瞥了身旁的小平頭一眼,對著小平頭一揮手:“你去,搞定他,不用我教你了吧?”
“是,飛哥你看好吧。”
聽到高飛這麼說,小平頭一點頭,立刻走下了大廈。
此刻,王偉依舊帶著一眾民工大聲呼喊著,遠處已經圍觀了不少人。他身前的女總裁,則是緊握小手,俏目含煞的盯著王偉,心中是恨死了眼前的青年。
“你別喊了!”
“憑什麼?”
“我會給你們錢的。”
“你以為我會信嗎?”
“你要我怎麼說你才信?”
“你怎麼說我都不信!”
……
“你。”
女總裁臉色變得極差,從小在溫室長大的她那裏接觸過這種場麵,盡管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什麼樣的場麵沒有見過,但是麵對這幫苦哈哈,她真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王偉和女總裁對峙時,沒人主意到,高飛派來的小平頭早已混入示威的人群之中,更是悄無聲息的站在了王偉身後。
瞥了一眼麵前的大廈,小平頭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他貓腰從王偉腳下的台子上抽出了一塊紅磚。
突然間,小平頭就揮起板磚狠狠拍在了王偉的後腦勺上。
“嘭。”
隻聽到一聲悶響,王偉的身體瞬間軟了下去,向著前方倒去,正好爬在了身前女總裁的身上,不偏不倚的,王偉一臉就蒙進了兩團高聳的峰巒之中。
“哎呀,你幹嘛!”
女總裁被王偉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腳上踩著高跟鞋的她又怎麼能夠支撐住王偉一百五十斤的身體。
高跟鞋一歪,腳踝便被扭傷。女總裁的嬌軀托不住王偉的身體,兩人是一起向地上摔去。
“唔,好軟。”
劇痛後,王偉隻感到自己一頭埋在了一片溫香軟玉之中,在昏迷前,除卻隱約看到一個平頭男子的側影外,王偉便隻記著這一片柔軟與溫暖了。
王偉趴在女總裁懷中,是暈死過去,卻不知道是被砸暈的,還是幸福暈的。
女總裁下意識就想把王偉推開,可是伸手間,卻感覺到一片粘稠。看著手上的鮮血,她驚慌的喊出了聲。
“血,他流血了。”
“快,快……送他去醫院!”眾人這才如夢方醒,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王偉,人群頓時亂了起來。
沒有人注意到,王偉後腦勺上的血跡順著鎖骨流到了他胸前的一塊綠裏透紅的玉佩上。這玉佩吸收了王偉血液後,好像活了起來一樣,逐漸軟化消失在了王偉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