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他會是凶手,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死者,而且看起來身體上沒有任何的外傷,也不好判定是如何死亡的,但他的手裏拿了一朵玫瑰花,看起來簡直和杜若身邊的玫瑰花一模一樣!
“李鵬,你們快點過來看看,誰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公交車司機?”我迫不及待的喊道,高山等人立刻跑了過來,還有一個公交公司的人也過來了。
所有人看到屍體旁邊的玫瑰之後都很驚訝,我和李鵬對了一個眼色,因為在杜若的屍體旁邊也有一朵一模一樣的玫瑰,幾乎可以當場斷定這是同一人所為。
“他是不是這輛公交車上的司機?隊長過來看看今天在醫院哭的家夥,是不是他?”我一字一句的問道,心裏也越發的疑惑起來。
如果麵前的這具屍體就是今天高山他們看到的那個人,那一切就可以排除是他殺了,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那麼凶手就是另有其人,在屍體上放玫瑰花是一種特殊的標記了,隻有擁有殺人癖好的人才會做。
在刑警隊中有很多類似的案子,有些小偷總是喜歡在偷竊之後留下點東西,有些是喜歡把水管擰開,像是標記作案手法,這樣的人都有心裏怪癖,但一旦抓住一次就能破獲一連串的案子。
“是的,他叫羅星辰,是這條線路上的司機,剛剛來公司兩個月的時間。”公交公司的人非常肯定的說道。
“沒錯,今天在醫院碰到的人就是他,難道他就是杜若的男朋友?”高山也肯定了,但是他感覺出了不對勁,一聽這話我心裏就清楚了,這個羅星辰估計應該就是杜若的男朋友了。
“小陳,他的死因是什麼?看不出任何的外傷嗎?”李鵬湊過來問了一句,我點了點頭,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具體死因。
“應該是藥物導致的,具體還需要回去之後才知道。”我平靜的說道,一般屍體檢驗都需要經過嚴格的流程,采集屍體樣本進行化驗,但是我感覺這個人應該是死於藥物,眼球已經開始渾濁,帶著一些黃褐色,隻有死於藥物的人才會有如此的症狀。
藥物會讓人的身體內發生改變,尤其是毛細血管中更會體現的非常明顯,一半判斷一個死者的死因,最先查看的就是眼球,翻看眼皮也是法醫最長做的事情,隻不過我感覺這個人死的有些蹊蹺。
一般來說服藥之後的人會有一個藥物的消化過程,這個過程是非常痛苦的,人會本能的做出掙紮,但是看這個公交司機躺在車上,而且看地點應該是突然停車的,那麼疑點就有些多了。
“這個司機在死亡之前,一直都在開車嗎?”我緩緩問道。
“是的,我們接到乘客報警的時候是在開車的,好端端的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公交公司的人肯定的說道,我仔細看了看屍體,絕對事情有些說不通的地方。
如果一個人決心要自殺服藥,那麼又怎麼會還在工作?如果想要報複社會,為什麼還要把車停下來?
這一連串的疑問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屍體旁邊的玫瑰看起來非常顯眼,感覺像是在告訴我們什麼一樣,讓人忍不住聯想到杜若的事情,可我總覺得這朵玫瑰有些潛在的含義。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做一個現場初檢吧。”我淡淡的說道,隨手準備開始進行屍檢,可高山卻阻止了。
“還是回到刑警隊之後再做屍檢吧,公眾場合影響不好,盡快處理掉屍體和現場,記者已經在外邊了。”高山臉色嚴峻的說道,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隻能點了點頭。
其實第一現場能夠發現的證據有很多,雖然是在公交車這樣的地方,也能夠發現一些證據的,可現在情況不一樣,我真是對這些記者無語了,為了第一手的新聞資料,總會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
“回去吧,這些記者不好弄,搞不好就會有衝進來的。”李鵬一臉無奈的說道,我也知道這種情況很無奈的,對於記者我們刑警隊可是深有了解,更知道他們顛倒黑白挑起民眾情緒的本事。
現在報道現場的新聞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現實誇大一下現場的情況,然後強烈譴責一下凶手,再強烈要求采訪幾個刑警隊的人,如果接受采訪就擺出一副正義使者的模樣,施加壓力讓盡快破案,如果不接受采訪,那就更給了他們譴責刑警隊的理由。
其實但凡有個腦子的人想一想,剛剛來到案發現場,就連屍體都還沒經過屍檢的案子,刑警隊能夠給出什麼樣的答複?刑警隊的人也是人不是神,在不確定案子情況的時候,單憑猜測就能夠給出一個答複嗎?隻能是無可奉告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