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裡。
“後會無期。”
曾經,他本想與惡鬼為伍,哪知,鬼她心地良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我沒有存稿的裸奔狀態(疲憊微笑)
還寫嗎……
第一百零九章 [番外]那日神並未聆
不死川實彌從不信神。
他母親死之時,他兄弟姐妹身死之時,他所愛之人身死之時。
所祈之願無人聆聽之時,他就知道,神明其實並不存在。
自吉原之鬼事件結束以後,他跟當時的搭檔水柱富岡義勇的關係再也說不上好,雖然這傢夥有時候會拿來他喜歡吃的萩餅,又或者用草葉子把獨角仙穿起來掛在他家門口,也是一樣。
他並不是厭惡富岡先生。
隻是不死川實彌手握鋼刀之時,再次看見富岡義勇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就會想到那個人。
那是他,這短暫的一生,寧願死後入十八層地獄也想救下的人。
可是呢。
原來命運的安排並不是以人的意願而轉移,它總是按照一個盡可能折磨你的方式來運轉。
不死川實彌所在的鬼殺隊徹底履行完己身義務的那幾年,發生了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聽說一個低等級鬼殺隊隊員有一個已經鬼化的妹妹。
好像那也是最後一次柱合會議上。
後來在走馬燈裡,他想著那個額頭上帶疤的少年的樣子,就好像看見了好幾年前的自己。
原來那也是他所珍愛之物呢。
猶記得與鬼舞辻無慘開戰前夕,鬼殺隊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時刻,所有的柱都被投入將‘斑紋’開發出來任務裡,而開發出來斑紋的柱也要一起訓練非柱的隊士。
滾滾的人來來往往,那個帶著鬼的少年也來到了自己的手底下,好像還跟那個愚蠢的弟弟混在一起。
說起來,真是煩躁。
不死川實彌那個時候是抱著必死的誌向去斬殺鬼的,因為他的弟弟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剩下的人了,他要保護他。
他不想讓不死川玄彌變成萬隱迦夜。
不死川實彌覺得自己多多少少也受到那個人的影響,他每每看見櫻花的盛開,就越加不想要輕信別人的話。
因為萬隱迦夜是個喜歡撒謊的人,到後來,她輕輕鬆鬆地跟她親愛的兄長死在一塊。
而他隻能與富岡義勇相看兩厭。
不死川實彌承認富岡義勇是個很厲害的人,也是個合格的水柱,可隻要看見了,隻能冷麵以對。
萬隱迦夜與錆兔的名字,再也沒有出現過。
“哥哥,要吃萩餅嗎?我……我帶了——”
某一日。
不死川實彌看著自己的兄弟的手裡拎著食盒。
那是發生在備戰期的事情,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不死川實彌有時候一夢醒過來,還會以為那個人還在。
但隻是夢而已。
他對於自己的兄弟,態度得更加無情甚至叫人心生厭惡。
冷酷的劍士一巴掌拍走食盒,道:“我就算殺了你也不會心慈手軟,現在學著別人過來討好也太噁心了!”
“哥……我隻是想跟你道歉……”
看來還需要一點別的教訓才行。
跟著來的富岡義勇看見自己同僚的預備攻擊的手勢,一個箭步沖上去。
刀刃相接,鏗鏘有力。
“不死川!”
兩人罕有的交流裡,這一次尤為激烈。
最後這件事以不死川玄彌被帶走作為結局,他的兄長在遠處冷著眼看見這一幕,知道有什麼真的改變不了了。
但是。
為什麼他身邊的人沒有能夠幸福的呢?
庭院裡的櫻花樹長得很高大,今年大櫻花已經落了,綠色的葉子長出來,隨著風搖曳。
被炭治郎拽走的玄彌異常低落,義勇先生像平常那樣麵無表情,叫人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但炭治郎能聞得出來,有一股悲傷的道。
“富岡先生,我有一個疑問。”臉上生著紅色疤痕的少年抬頭問。
富岡義勇微微垂眸,示意對方可以問。
“不死川先生身上的味道,很悲傷,那究竟是為什麼呢?還有……富岡先生身上……”
身上也有那種味道。
那是相同的東西,就好像在很久之前兩人一起在手腕抹了一個味道的油膏。
“啊……”黑髮的青年無意義地應了一聲,但是並沒有解釋的打算。
少年好像也看出了什麼,便搖頭笑了:“抱歉啊,富岡先生,問了多餘的事情。”
“小時候哥哥幫著媽媽去點心店裡打工,常常帶甜的東西給我們吃。”許久,莫西幹頭的少年說。
“啊,所以紅豆年糕湯也是玄彌哥哥喜歡的東西?”
“……嗯。”
富岡悄無聲息地歎了一口氣,他身上悲傷的味道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