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翎之依然無所出,父王會失望皇叔會失望,說不定就連百姓也會私下裏亂嚼舌根的說些敗壞名聲的閑言碎語。
這些都不應該是由顧翎之來承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可到時另類的眼光和無端的詬病卻要加在阿舒的身上,那樣的情景光是想想就讓他害怕。
燕檀初的無言緘默讓安王爺收起了笑臉,他開始反↙
“成親前母親告訴我,你泡了十五年的藥浴改變了你的體質,你的血能讓我成為母親,我們可以擁有自己的孩子”顧翎之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的小聲給他解惑,想起自己有意套路劃破小木頭手指的事,更是沒有什麼底氣。
明白了緣由的小世子想通了細枝末節,摸著顧翎之的手看著她問“那晚鞋麵上的利物是你放的?”
“嗯”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糯糯著嘴角,顧翎之輕輕的應了聲。
已經想明白是這摯愛的兩人合謀瞞著自己,燕檀初有些哭笑不得。
九個月裏,顧翎之被安王府內的上下人等捧在手裏,皇帝將宮裏最有經驗的幾個穩婆都給送到了王府,琴棋書畫知道後也不再讓她往花未開跑,每日早早的就輪流的來府上陪著。
小世子更是自知曉那天起,便跟在顧翎之身邊寸步不離,走路要攙著台階要扶著,沐浴要抱著吃飯要喂著。
是管也管不了,說他也不聽,讓顧翎之很是頭疼。
初冬剛過沒幾日,小世子正給躺在塌上午睡的顧翎之讀著新買來的話本小故事,翻頁間手被捉住了,就聽阿舒說“疼”
忙不迭的起身出門去喊侯在隔壁的穩婆,四個穩婆備好熱水和工具一起進屋合上了門,接到燕久通知的安王爺和安王妃也趕了過來,一齊在屋外焦急的等著。
“母親,是不是很痛啊”燕檀初顫著聲音忐忑的問。
“那可不是一般的痛,當年生你時,我可是哭了好一會兒呢”楚如渙給他肯定的答案,嘴上還不忘笑著調侃自己緩解小世子的緊張。
一聲洪亮的啼哭聲響徹在院中,小世子跑到門前作勢要進去,門便從裏麵打開,一個穩婆抱著孩子走了出來,將繈褓遞給燕檀初,誰知他看都沒看的繞過穩婆,一頭紮進房間,嘴上還帶著哽咽的喊著“阿舒,阿舒”
進了屋跪在床榻邊,抖著手去捋順顧翎之沾濕在眉梢的長發,湊上去一遍遍輕吻著她的臉頰“阿舒,辛苦了,還疼嗎?”說到疼這個字的時候,燕檀初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熱淚滴在顧翎之的下巴上,抬手擦掉小家夥臉上的淚痕,展顏一笑道“我們有孩子了,阿初”
安老王爺抱著小娃娃不願鬆手,和安王妃進到屋內,對著顧翎之笑著說“翎之你辛苦了,一會兒廚房送過來的烏雞湯,可能不是那麼好喝,那你也要喝完啊,補補身子”
“是個男孩,翎之,跟你長得很像”楚如渙來到床邊俯身拍了拍顧翎之的手,笑著跟她形容嬰兒的摸樣。
“初兒,這孩子你打算取什麼名字?”搖晃著臂彎裏粉嘟嘟的奶娃娃,燕輕塵眼睛都沒從那小臉蛋上離開過,生怕嚇到他似的,說話聲音都比平日裏小了許多。
燕小世子聞言深情注視著顧翎之,在那沒有血色的唇上落下一吻,才轉身望著那孩子說“名字早就想好了,就叫燕從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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