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還算震驚,其實他抱著葉翹的手已經濕了,是葉翹的羊水破了。

景薄晏去開車,葉翹摟著他的脖子喊,“拓叔,我好疼。”

“翹翹,深呼吸,跟我一起來,呼,吸。”

葉翹按照他的節奏深呼吸,果然疼痛減緩了一些,她靠在他胸口很無力的說:“拓叔,為什麼不懂?難道你真的連孩子都會生?”

這是句笑話,卻沒引發容修拓任何笑點,他麵孔緊繃的厲害,嚴肅的說,“沒有,我隻是去學習過而已。”

他報了準爸爸課堂,百忙之中一堂課都沒有落下,老師讓他們肚子上綁20斤大米體驗孕婦的辛苦時候,他跟老師要了倆袋,還很認真的說:“老師,我們家懷的是雙胞胎。”

景薄晏的車開的又快又穩當,很快就到了仁愛旗下的婦產醫院,院長親自帶人來接,幾個大漢把葉翹抬進了產房。

容修拓一麵走路手一邊兒抖著,抱著180斤,這簡直就不太能想象。

葉翹的生產全程都是景薄晏陪著,沒受什麼太大的痛苦,直接剖宮產。

容修拓目睹了孩子出生的全過程。

本來,以為這是個非常慘烈的場麵,就像電視上演的,葉翹抓著他的手大哭,而自己更是手足無措,恨不能把當初射出的種子再塞回去。

可事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葉翹動手術的時候是半麻的,醫生還跟她聊天。

“葉醫生,你們法醫做手術也是跟我們一樣嗎?”

葉翹感覺到有一點疼,但是她能忍住,而且聽到刀子鉗子等手術器具相碰撞的聲音覺得很親切,便說:“開刀的過程當然是一樣的,但是你們切局部,我們切的是全部,從腦子開始。”

另外一個助手說:“葉醫生,那你們怎麼做解剖的,給我們講講唄。”

容修拓額頭上的青筋都快掙斷了,他咳了一聲,“大家專心手術。”

他旁邊一個很有資曆的婦科老專家說:“容總,她們說話是為了轉移夫人的注意力,同時,讓她保持清醒。”

容修拓又咳了一聲,這個上課的時候也學過,怎麼能忘了呢。

葉翹已經跟她們說了,“我們屍檢和你們做手術就有區別了,分四部,拍照固定\取樣\解剖和實驗室化驗。一般的凶殺還好說,最近死者是中毒或者有病毒的,我師父說他曾經給一個艾滋病死者解剖,當時他不小心劃破了手,都嚇個半死,以為自己會感染。”

主刀的大夫深有感觸,“是呀,我們也怕手術的時候遇到病毒感染者,我們醫院呼吸內科的一個大夫在援菲的時候就遇到一個薩德病人,給傳染後殉職了。”

容修拓又皺起了眉毛,做手術以為是交流大會呢,而且他的寶寶出生說這些不太好吧。

但是他沒開口,醫生很偉大,他的老婆法醫更偉大!

忽然,葉翹大聲申銀起來,容修拓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老專家。

老專家安慰他,“容總別怕,是孩子要出來了。”

醫生從葉翹的子宮裏取出一個紅紅的小東西,她一拍孩子的屁股,便哇哇的哭起來。

“是哥哥!”

嬰兒交給護士,護士要給容修拓看,“容總,您看看孩子。”

容修拓把護士的手一擋,“一會兒再看,翹翹你還好嗎?”

葉翹的聲音有一點點的微弱,“還好。”

護士抱著孩子出去,接著又是一聲哭聲,妹妹也出來了,哭的可比哥哥響。

“恭喜容總葉醫生,一對寶貝很健康!”

葉翹終於放鬆下來,她和拓叔的結晶終於出生了,生命就是這樣延續下來,真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