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然郴晃動杯子裏的紅酒,眉宇間神色黯然,“我們的情況不一樣,南蘇是喜歡你,而我對辛甘來說,隻是負擔和痛苦。”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感情這種事真的不可說。
鄭浩南把大家的杯子倒滿了,然後舉起酒杯說:“來,讓我們為了女人幹杯吧,這些小妖精折磨我們又讓我們念念不忘,不管是蚊子血還是朱砂痣,不管是白飯粒還是白月光,敬她們。”
景薄晏想起自己和顧雲初那段刻骨銘心又蕩氣回腸還跌宕起伏的愛情,已婚,還是侄子的女人,卻帶著鄭浩南的兒子,後來終於走到了一起,又殺出景子墨這個BT,四年的分離,荏苒的時光,能支持他們走到最後的大概隻是一份執念,一份“若不是還想著再回到你身旁早就像命運投降”的執念。
仰頭幹了這杯紅酒,他忽然豪氣幹雲的說:“左兒,你放心,你的這個忙我幫定了,我會說服雲初,力挺你到底。”
左然郴是個不太容易表露感情的人,此刻他也不免動容,抿緊薄唇一口幹了杯中的酒,卻端著杯子久久都沒放下,略低沉的聲音沙啞,“謝謝二哥。”
鄭浩南嬉皮笑臉的說:“你不用謝他。他是求之不得,說服雲初靠什麼呀,上麵的嘴下麵的腿,隻要把我們的二嫂伺候舒服了還不是說什麼是什麼嗎?”
景薄晏一腳踹在他做的椅子上,“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左然郴向來殺人無無形,“二哥,有空教教他技術,右手用久了,第三條腿大概都廢了。”
容修燁噗的笑了,這幫人精英老大,要是說出去不要有人信他們背地裏竟然是如此汙的相愛相殺。
他們喝酒大概喝到12點,容修燁已經有了醉意,他搖搖晃晃回房,沈南蘇早已經睡了,蜷著身子睡在靠裏的一側,長發微亂覆在枕頭上,一張小臉瑩白如雪,美的撓心撓肺。
脫了襯衣褲子雖然扔在地上,他整個人撲到床上,把沈南蘇壓在了身下。
沈南蘇向來淺眠,跟他這一鬧就醒了,她去推他,“容修燁,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起來,重死了。”
打了個酒嗝,他閉著眼睛去尋找她的嘴唇,“老婆,我錯了,我再也不說謊了,原諒我。”
酒後吐真言,他這是喝醉了來認錯,說明是真的認識到錯誤了。
沈南蘇沒再推他,“好,這可是你說的,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饒不了你。”
“嗯”他答應著,卻拉南蘇的手去拽他的下`身,“要是再犯渾你就揪它,狠狠的。”
沈南蘇握著手裏熱燙的東西氣的翻白眼,“這算什麼懲罰,還不把你爽死?”
“爽死也是一種死,寶貝兒,我喜歡被你夾死。”
“你討厭,容修燁,你鬆口,別,別親那裏……”
一室惷光辣眼睛,趕緊關上燈。
倆個人把程尋的事說開了,沈南蘇再去看程尋就不瞞著容修燁,在沈南蘇心裏她始終欠著程尋一份情,這個恐怕是一輩子都還不了的,而且她也聽劉丹說,程尋這些日子不好好工作,還整天酗酒,工作室裏全是酒瓶子,誰勸都不聽,劉丹還說,南蘇,早知道你已經名花有主,我真不該讓程尋和你認識。
人生是沒有那麼多早知道的,我們腳下的路都不知道通到何方,又怎麼會知道明天的事情,沈南蘇提出想去看程尋,其實容修燁是拒絕的,他認為在這種時候沈南蘇再去看他會給他錯誤的信號,以為沈南蘇還掛念他,但是沈南蘇卻不這麼認為,她覺得程尋是個明白人,隻是一時想不通,隻要幫著他度過這個難關,他一定還是過去那個陽光自信的程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