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讓容修拓的表情柔和起來,他的手又覆過來,現在倆個人四隻手向雙層夾心漢堡疊在一起,嘴唇微微抽[dòng]了一下,容修拓問:“翹翹,你小時候很喜歡這個季梵嗎?”

微微皺了皺眉,葉翹很淡漠的搖頭,“還好吧。”

又是搖頭又是還好,容修拓竟然也摸不到葉翹的心。

這一路,倆個人再沒有說一句話。

回到不易居,葉翹趕緊回去洗澡睡覺,她帶著一本書上床,打算看些案例。

容修拓除了開始那天讓她幫著洗過澡,這些事還是讓容聲幫著做,葉翹有時候也覺得挺不過意的,但是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要她洗做不到。

她看書很投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她揉揉發痛的眼睛把書扔下,拉著被子蓋在腋下,準備睡覺。

翻來覆去幾次,她發現她睡不著。

這個原因很明顯,但是她不太想承認,是因為容修拓還沒回來。

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葉翹沒覺得自己會因為跟他在一張床上睡了幾天就睡出習慣,沒他不行。

又烙餅一個小時,她徹底失眠了。

葉翹做起來,又拿過書去看,卻發現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書上的字都變成了容修拓的眼睛,那麼幽深漆黑的盯著她,仿佛在說話,“翹翹。”

賭氣似得躺在床上,她用被子蒙住頭,發出挫敗的歎氣。

葉翹是個很理智的姑娘,個性職業使然,她有著和年齡不相稱的冷靜,在被子裏分析了一下她的心理,她發現腦子有關於容修拓的那部分都糊成了一團,根本沒有一點頭緒。

翻身做起來,她拿了件衣服披上,決定要去找容修拓。

找他很簡單,在這個不易居,除了臥室就是書房。

書房的燈亮著,果然容修拓在裏麵。

手放在門上,葉翹剛要敲,忽然聽到了裏麵傳出一些很奇怪的聲音。

乒乒啪啪,有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吭哧吭哧的粗喘,類似男人在做那些事時候發出的。

手放下來,葉翹的一顆心就像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捏住,疼得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

他不回來是因為這裏麵有個女人,而他們正在……

深呼吸,葉翹把手放在胸口讓那種絞痛的眩暈過去,她轉過身準備走。

腳步還沒有落地,她忽然又折回來,就像上次小米那樣,她沒看到真像為什麼要懷疑,她是個法醫,將講究的是證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疑神疑鬼了。

也沒敲門,她大力把門推開……

容修拓在看到她後臉上出現了少見的慌亂,半躺在地上竟然不敢動

葉翹皺起眉毛,看著地上被弄碎的痕跡,心更疼了。

快走幾步上前想扶起他,卻意外看到了他磨出血的手掌。

不心疼不敢動都是假的,葉翹咬著唇半天才說出話,“你是什麼樣的男人,還需要在乎他那句膚淺的話?在我心裏,你就是坐著也比這世界上大部分的男人高。”

世界瞬間安靜了!

容修拓的世界因為這句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像從白雪皚皚的嚴冬一下進入了暖光融融的春天,雪水融化滋潤了幹涸的大地,然後土壤下有什麼被春風喚醒,茸茸的冒出一層新綠。

在這個世界上,沒什麼比自己心愛女人的誇獎更能讓男人覺得有成就感!

容修拓一直以為葉翹恨他入骨卻沒有想到他在他心裏竟然有這麼高的評價,看來不是捂不熱,隻怕功夫淺,這一刻,他隻想抱住葉翹,狠狠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