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內,安好已經沒有了心跳,醫生對她做心肺複蘇不管用後直接給上了電擊。

景薄晏伏在安好的身邊,滾滾的眼淚低落在她的臉上,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雲初,顧雲初,你答應我的是什麼,你這個膽小鬼,你敢拋下我和菲兒,你敢嗎?’

電擊的功率不斷加大,軟綿綿的身體在電擊的力量下騰起來又落下,安好閉著濃密蜷曲的睫毛,就是不睜開眼睛。

“顧雲初,你給我醒來,你看著我,睜開眼睛看著我,我不準你拋下我,聽到沒有。”

美人安靜如斯,也許活著太累了,她想休息。

“顧雲初,你已經拋下我一次了,我不準你拋下我第二次。你知道一個人守著孤燈永遠等不到天亮的滋味嗎?你知道明明眼睛裏看到的都是你,伸出手卻摸不到的滋味嗎?你知道這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把對你所有的四年一點點加進雲景大廈裏,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是我對你的愛,你醒來……”

這是屬於男人的深情告別,四周的人無不動容,想要拉開他的手竟然無法伸過去。

韓醫生已經把電擊的功率加到最大,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對護士說:“拉開景先生。”

“滾,誰也不準動。”景薄晏發出嘶吼,像一頭咆哮的野獸。

容修燁在門口被嚇得渾身一抖,也顧不上許多推開門進來。

護士忙對他說:‘容醫生,你勸勸景先生,容小姐她……’

忽然,護士看到被安好的睫毛下落下淚水,接著手指也小幅度的動了一下,她立馬改口,“容小姐她醒了!”

顧雲初九死一生,終於渡過了危險期,她給景薄晏生了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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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個月後,安好修養好身體,跟著景薄晏回到了渝城。

安好回來,正好是孩子的百日宴,小家夥不足月出生,在保溫箱裏住了好長時間後,現在各方麵都正常了,最厲害的是能吃,而景薄晏最高興的事兒就是看到他兒子喝奶,200CC的奶粉小家夥一會兒就喝了,喝完了還撓著小爪子喊倆聲兒,意思是他吃飽了。

安好很遺憾沒能給孩子母乳,而且產後身體虛弱,平常也就是看看親親,都不敢抱,孩子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爸爸在抱,男人抱孩子的方式和女人不同,景薄晏最愛幹的事兒就是自己躺著然後把孩子放在肚子上,小家夥抓著爸爸的衣服半天不鬆手,瞪著黑溜溜的眼睛咿咿呀呀,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結果每次都是小家夥給老爸胸膛上來一泡尿完事兒,有一次還泚他一臉,收購了景氏身家更厲害的景大總裁哈哈大笑,一個勁誇他兒子勁兒夠大,長大了肯定是個真爺們兒。

安好毛巾砸到他臉上,“有你這麼教孩子的嗎?是想讓他去禍害姑娘。”

景薄晏不以為意,“我兒子才不會,他敢作敢當,你以為是容修燁嗎?”

安好氣的捶他,“你好好說話,別說我哥。”

景薄晏邪氣一笑,“不說他我就虐他。”

為了炫耀自己老來得子完虐容修燁,也為了斂財收紅包,景總大辦孩子的百歲宴。

雲景大廈最高層的觀景酒吧,就像掛在天上的銀星瀑布,而裏麵的俊男美女們更像是天上的人。

安好終於給景薄晏養胖了一點,這近一年沒怎麼見陽光,皮膚更顯得白嫩,她穿著一件墨綠色晚禮服,露在外麵的肌膚就像牛奶一樣。

景薄晏攬著嬌妻的腰肢,眼睛幾乎黏在安好身上,雖說是兒子的百日宴,還不如說是謝妻宴,他送給安好一條藍寶項鏈,價值上億,正好跟安好的婚戒是配套的,上麵的寶石都是來自法國國王的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