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的辦公室。”大熱的天兒安好忽然打了個冷顫,不為別的,就為景子墨冷冷看過來的眼神。
她永遠不會忘記暴雨裏他對著站在懸崖上的她獰笑,“顧雲初,你已經無路可走了,除了死也隻有死!”
司機車開的飛快,而且出奇的順暢,竟然沒有堵車,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就到了景氏大樓。
景薄晏的辦公室還是原來的總裁辦公室,景子墨把他的東西保留的很好,雖然現在什麼文件都往副總裁那裏送,他的麵子總要給保留的。
因為是司機把她送進來的,所以前台連問都不敢問,眼睜睜的看著她上了總裁專用電梯一直到了頂層。
秘書都認識了她,知道這個女人和景薄晏關係匪淺,所以熱情的問:“您好,我幫您通報一下吧。”
安好很急,鼻尖都冒出細密的汗珠,她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秘書沒攔住,安好已經推開景薄晏的門。
景薄晏正沒滋沒味的喝咖啡,看到她愣住了,“你怎麼來了,不是送孩子上學嗎?”
安好像受驚的小鳥,她奪過景薄晏的咖啡,也沒管他喝過,大口的灌下去。
景薄晏皺起眉,這又是抽的哪門子風?
喝幹最後一滴,安好皺起巴掌大的小臉兒,很痛苦的說:“誰給你煮的咖啡,跟洗腳水一個味兒。”
景薄晏看著白色骨瓷咖啡杯上那個姣好的唇印,眼神深了深,“不好喝你還喝的一滴不剩,要是好喝是不是連我的杯子也吞下去了?”
安好終於緩過氣來,她小口的籲氣,然後用手當扇子扇風,掠起了鬢邊的一縷碎發,“太熱了,你的中央空調是不是壞了?”
景薄晏眉皺的更緊了,他這才看清了安好今天的裝扮,一條黃底大花的雪紡長裙,裙擺飛揚,肩帶細細,而由於她把長長的卷發在腦後做了個慵懶的低花苞,優雅的脖頸和雪白的美背大片的露出來,這樣休閑愜意的打扮就該徜徉在棕櫚樹和椰子的海灘上,而不是呆在灰色調為主的刻板辦公室。
見他一直看自己,安好忽然伸開雙臂轉了個圈兒,裙擺因為她的動作想朵柔軟的大花打開,她對他飛了個眼風,嬌滴滴的問:“好看嗎?”
景薄晏伸手拿起電話,“許秘書,去買條披肩來。”
顧雲初有些受寵若驚又覺得他大驚小怪,她一手撐著桌子,那隻受傷的手指著鼻尖問:“你幹嘛?買給我的?”
景薄晏的眸光被她手上的猩紅吸引,站起來隔著桌子抓住了她的手腕,“這是怎麼回事?”
安好噘起嘴巴,頗有點告狀的架勢,“好不是你的好表弟,今天我們在學校門口碰上了,他說要給菲兒轉學。”
景薄晏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估計景子墨那踐人已經打電話惡人先告狀了,不過他告他的,她可以用傷口來博同情。
再次打了電話,要去買披肩的許秘書還沒走,總裁再次吩咐:“送點消毒水紗布膠布進來。”
許秘書感覺自己變得超忙。
先讓醫務室的人送了個醫用藥箱進來,她自己則在網上選好了披肩,讓專賣店的人直接送貨,她細心的發現安好穿的是一個小眾品牌,這個牌子的專賣店在渝城隻有一家,恰好總裁是會員,聽說當年他也是在那裏總裁夫人買衣服的。
藥箱放在寬大的辦公桌上,景薄晏把圖紙一推,對安好說:“過來。”
安好看著他,眼睛裏晶光流動,好像有很多話要用眼睛來說。
“把手給我。”景薄晏假裝在收拾藥粉,故意不去看她。
安好難得的乖巧,她像個聽話的小學生把手伸到他麵前。
他坐著,她站著,是站在他的兩條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