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了。
她還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但是這事要怎麼說呢,司珩聽了會不會很激動?
腦子裡還在思考怎麼措辭,但是電話已經撥了出去。
司珩正在跟人吃飯,看到是安安打來的,他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太太找我,我出去接個電話。”
司珩去隔壁找了一個安靜的包廂,擔心地問道:“安安,怎麼了?”
顏安安已經考慮了半天,司珩突然問她,她還是沒有想好該怎麼說。
“安安……”司珩又叫了一句,語氣裡明顯多了些著急。
顏安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儘量用平靜地語氣說道:“司珩,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嗯,你說。”
司珩察覺到事情不簡單,不然安安也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他一邊擔心一邊不敢逼得太緊,怕小丫頭一緊張就嚇得不說了。
“我懷孕了。”
四個字,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她原本想了一堆的說辭,但是萬萬沒想到最後竟然化成了這麼簡單的四個字。
兩個人各自都沉默了好幾分鐘,最後司珩說:“安安,等我,我馬上回來。”
司珩的聲線壓得很低,像在極力克製著什麼。
顏安安掛斷電話,把這件事告訴司珩之後,她心裡反倒落了地,那些漂浮不定的東西,都隨著司珩的那句“等我”而徹底化作塵土。
下午,江黛火急火燎地來了畫室。
“你怎麼來了?不是應該在上班嗎?”顏安安問。
江黛喝了口水,笑道:“還不是你家司教授擔心你,打電話過來讓我照顧你兩天。走吧,這兩天我就是你的護花使者了。”
“沒有那麼誇張。”顏安安說。
“懷孕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不誇張。別說你家司教授了,我都心疼。”
一路上,江黛都小心翼翼的。左然打電話過來約她們兩個去酒吧玩,說酒吧今天推出了新活動。
江黛罵他:“你自己玩你的去,以後這種活動,不準叫安安。”
左然一臉的問號:“???”
他今天這又是那句話說得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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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珩是第三天半夜回來的,顏安安正熟睡著,他沒有打擾她。
顏安安第二天醒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床邊突然多了一道人影,嚇得她差點尖叫。
“安安,是我。”
司珩一開口,顏安安立馬警惕地問道:“你聲音這是怎麼了?感冒了?”
“沒有,就是太累了。”
司珩等了好幾個小時,等到她醒來,和她說了兩句話,終於撐不住睡了過去。
當天,司珩的父母和顏安安的父母都過來了,司父司母是聽說她懷孕之後特意趕過來的。
客廳裡隻看到了顏安安一個人,司母問道:“司珩那小子呢?怎麼留你一個人,也不知道陪陪你。”
顏安安解釋:“他昨晚連夜趕回來的,這會還在睡覺。”
司母這才沒有多說,趕緊拉著顏安安坐下。顏潛和岑佩見到司家父母對自己的女兒這麼好,如同親女兒一樣,自不必多說,也是十分感動。
司珩睡到下午才醒來,下樓的時候,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徑直走向顏安安的身邊,剛要走下,就被司母給攔住。
“你小子生病了,離安安原點。”
司珩楞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司父也說:“安安現在生病了,你克製一下。”
然後司珩就隻能乖乖地去了旁邊的沙發,看著父母幾人對安安噓寒問暖的,而他隻能在一邊待著,看上去尤為可憐。
晚上,司父司母也不允許司珩跟安安睡在一起,把他趕去了客房。
快十二點的時候,顏安安偷偷起來,溜到了司珩的房間。
司珩聽到有人敲門,猜到是她,立馬起身開門。
門一打開,顏安安就立馬鑽進了他的懷裡。
她在司珩的懷裡不安地扭動著,最後小聲地嘀咕道:“我想跟你睡。”
司珩麵色動容,他也想,但是不可以。
“乖,自己去睡,等我感冒好了就陪你。”
顏安安撒嬌:“隻是打了幾個噴嚏而已,不一定是感冒。再說了你平時身體那麼好,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感冒。”
反正就是不想離開,好不容易等到人回來了,還不能一起睡,這樣太慘了點。
司珩耐心哄她:“乖,自己去睡。”
因為司珩太執意,顏安安最後還是妥協,悶悶不樂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司珩的確是感冒了,而且越來越嚴重,不僅打噴嚏,聲音都變了。
司父司母更加嚴厲了,完全不許他靠近顏安安,甚至有狠心把他這個兒子趕出去的架勢。
顏安安在一旁看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